见赵妈妈出来了,只说:“将她今日的行踪,仔仔细细都给我说一遍。”
赵妈妈先是一愣,心中纳罕,并未立刻回答。
这件事,谢胧告诉齐郁了吗
在谢胧心中,齐郁竟然已经可靠到了如此地步吗
但想到谢家抄家当日,帮着谢胧救了自己的,正是眼前的齐郁。短暂思索过后,赵妈妈选择了相信谢胧的判断,开始将今日白天的事情全都给齐郁讲了一遍。
齐郁听罢,若有所思。
他面色丝毫不变,只交代说:“此事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能。”
赵妈妈点头道:“自然。”
齐郁没有久留。
离开谢家,枕书正抱剑等在外头,径直说道:“已经查过了,不光京都各衙门的官差都被遣了出来,还调动了京畿卫的人,口风却极其严密。”
齐郁道:“一点风头都没露出来!”
枕书犹豫一会儿,说道:“听闻,是一男一女。”
“知道了。”
齐郁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才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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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胧一觉没睡醒,就开始发热。
她受了惊吓,发着烧梦里还说胡话,赵妈妈没敢找大夫。
只取开了药,熬给谢胧吃。
或许是不大对症,这烧退得很慢。
等到前前后后好彻底了,半个月都过去了,天气也入夏了。
谢家人刚刚遭逢大难,好不容易都团圆在一起。因为谢胧生了病,全都搁下手中的事情,一日倒要过来看她好几遍,更别说是崔眉妩整日都守在床边了。
这日,谢峥又来看谢胧。
他原本是住在书院宿舍里的,因为谢胧的病,一连半个月都早晚骑马上下学。
现下天刚有些黑,一身学子襕衫的谢峥便匆匆进来。
他手里捧着个匣子,高声说:“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玩意儿来了!”
坐在窗前的少女探出头,盯着他手里的匣子,眼睛微微发亮,却没吭声。
“你猜一猜。”谢峥说。
谢胧放下手里的诗集,往嘴里丢了颗李子。
她咬着清脆的李子,盘膝坐在小榻上,百无聊赖地说道:“泥人糖画胭脂砚台西洋鼻烟壶你这个月都给我带多少了!”
谢峥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谢胧让他带外头的玩意儿,他总是故作不耐烦。
非得谢胧撒娇卖乖,故作矜持一会儿,才肯答应她的要求。
毕竟平日里的谢胧被全家宠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