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团长突然收起笑容,肃着脸怒斥:
“陈安冉啊陈安冉,你可真是个搅风弄雨的好料子!
这首歌你们进团的第三天,小温就拿给我看了……她比你早了半个多月,又怎么会去看你的草稿呢?”
“这不可能!”陈安冉如遭雷击,“怎么会是进团的第三天?!!”
“怎么不可能?这首歌的前奏还是我帮小温一起挑的乐器。”周团长冷温。
“怎么会……不可能……”
陈安冉看向温舒,目光惊疑不定,上辈子明明是宣布比赛后温舒才开始写的!
这次为什么会在入团就写了?
她也是重生的?
那上次自己试探的时候,她为什么一点破绽都没有?
温舒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不,不,难道这些都是她故意演出来让自己轻敌的?
她现在的眼里的兴奋和跃跃欲试也是演的?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割裂成这样?
温舒她太不对劲儿了!
“陈安冉,你还有证据吗?”温舒挑眉问。
陈安冉咬住下唇,她刚才把话说得太满,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她看了看周团长,突然又心生一计。
既然姓周的不让她痛快,那就不要置身事外了,反正她和温舒也没有证据,大家一起扣帽子吧!
想到这里,陈安冉发了疯似的指着温舒和周团长:
“你们两个故意设计我对不对!你一直偏袒温舒,现在为了给她做伪证,竟然还说也参与了创作了这首歌……你们……你们简直厚颜无耻!”
这话一出,在座的领导们齐齐看向周团长。
周团长是众多男性团长中,为数不多的女性。
她不菲的政绩和严肃不留情面的性格,也招致了不少看不惯她的人。
其中一位年纪和周团长相仿的男团长看着周团长幸灾乐祸:
“小周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虽然不在你们团了,但你们也不能理所当然地把人家的作品据为己有啊!”
周团长面色铁青:“我在文工团干了那么多年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少在这儿给人下定论!”
“你说你们没有占用,那先拿出证据来啊!现在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都没有证据,让人怎么相信嘛……”
陈安冉适时痛哭出声,
“团长,我知道你一直偏向温舒,之前手表的事那么蹊跷都能硬给我记大过。
上次狠心把我赶出文工团,就是知道比赛将近,想把我的创作按到温舒身上吧!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啪啪啪……”温舒一边摇头,一边鼓掌,“陈安冉你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证据,所以就捏死了这点要和我们耗下去?”
陈安冉低头擦泪,遮住眼中的嘲讽。
“可惜啊……我还真不小心留了证据,你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温舒幽幽道。
陈安冉冷笑,这样的事能有什么证据?
“你不会以为随便拿几张草稿纸,说哪天写的就是哪天写的吧?”
温舒无辜眨眼:“我可不会随便拿草稿当证据,更何况,拿莫须有的草稿当证据的不是你吗?”
“小温,如果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吧,不要再和这种人废话。”
周团长厌恶地看了一眼陈安冉,一刻都不想和她呆在同一片地方。
“有的,团长别急,我已经让雨梦去拿了……说来也巧,我写完歌后想让我母亲也替我骄傲一下,所以就把歌的谱子寄给了她。
哪知我当时粗心大意写错了寄信人和收信人,信现在又退回到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