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的声音很大,幸亏这地方平时就杨變一人用,没别人在。
杨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一路都走得不平静,因为张猛跟在一旁一直聒噪。
“老大,你有相好的了?”
“我咋不知道呢?”
“要是真有相好了,也给大家伙儿说说……”
“是良家女子不?要是的话,老大你把人藏着做甚?老爷子不是一直催你成婚,你……”
“你是没事干了是不是?昨天吩咐让你查查翠烟阁的如烟,你查得怎样了?”回到公廨平时用来休息的屋子,屋里屋外杨變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个镜子,又见张猛一个劲儿聒噪,他没忍住道。
“我跟何迁他们说了,今天就去查。”
说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可老大,翠烟阁那事不结了吗,怎么又突然要查那如烟。人都放回去了,我们怎么查,这也不好查啊。”
因为之前的事,翠烟阁上下被来来回回盘问,大概也都对禁军这伙人熟了,现在再转头去查,一来旧事不好重提,二来也藏不住行迹。
消息!
历来打仗打得就是军情,敌我之间差别,敌人要守分布,多少人驻守等等。杨變知晓消息的重要,无奈西军一脉初入上京,底蕴实在太浅了。
“你去权府与权简说,我有事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红包。
张猛领命走了。
待他走后,杨變去洗漱沐浴,借着水,他终于看清脸上的伤。
是指甲挠出来的,很细一道。
怪不得张猛一副多嘴老鸹的模样,这伤实在引人遐思。
杨變在手下脸上见过这种伤,还是以前西北时他手下一个都头,也是昂扬七尺男儿,脸上却时不时带着这种伤,一问之下原来是家有河东狮。
这悍妇!
却是下一刻鼻尖又缭绕起那股幽香,双手似凭空多出一种异样感触,这让他顿时觉得身上烧了起来,咽干口燥,下腹紧绷,不禁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对着胸前浇了下去。
。
权简来时,杨變刚从浴间出来。
他换了身中衣,发上的水没擦干,正往下滴着水,权简置若罔顾,一进来眼珠子就往他脸上去了。
见此,杨變哪还有不懂的。
张猛这碎嘴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会真有相好了吧?”
杨變瞪了张猛一眼,说:“别听张猛胡说,昨晚他拉我去喝花酒,出来时碰到花娘纠缠,拉扯之间不小心被蹭破了皮。”
“真的?”
权简也不想相信,无奈杨變语气平稳,给的理由也恰当,甚至连张猛都连连挠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质疑。
“你找我何事?”
权简将买来的包子扔在桌上。
张猛存着补救心态,忙出去拿了碟子来盛,又让人去炊房端了两碗粥,和两碟小菜来,正好权简也没吃,便坐下与杨變一同吃了。
吃饭时,杨變把昨晚在翠烟阁外看见谢成宜的事说了,又提了灯下黑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