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苍穹突然捏下,姚水儿轻呼声,他倏地吻去的声音,带着激情,口舌相缠。二人跌往床上,刘金刚指示二号机跟上。
严傲翻个身,让孙巧言自然背对镜头,又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紧紧的将搂在怀里。然而严傲眼里有丝狂乱,是除欲望之外的激狂,他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得醉人,“爱。”
姚水儿微微怔,不是剧本里的对白。
只是话更偏向于种服而非告白,个人,是严傲。
是孙巧言。
孙巧言双眼含泪,往上抬头,轻咬住他的下巴,严傲往下望,二人屏住呼吸静止片刻,而后二人动作迅速的又吻在起,来往间,抛却所有的羞怯与期待,只有种厚重的喘息……
现场静得吓人。
赖苍穹离开,突然笑,含在口里喊句人。
姚水儿被吻得昏地暗的还未反应过来,赖苍穹又面带严肃的句够,迅速将从床上拉起来,倏地打横抱起,当着号机二号机刘金刚面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其实赖苍穹也给足刘金刚面子,大多人都给“清理”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刘金刚即便有恼有莫名其妙,却是回想场衣服也未脱件的“床戏”,居然还能笑,喊句卡。
镜头开启到结束,五分钟不够。
只是摄影师很无奈的喊句导演,心存疑惑,却是欲言又止。
那赖苍穹用生的镜头感,居然巧妙的让温婉偶尔露得半边侧脸,让人明明看不到却心痒难耐。
某人和某人的某写实记录自然是生人勿近。
跟着剧组混吃喝,瘦几斤,脸颊也消瘦下去。即便进展切顺利,通宵也不是新鲜事。
尤其是常常奔向各地取景,有时也缺少不动作场面,偏偏孙巧言又是个精力过剩的人,常常有许多冲动后的危险场面。动作戏不比感情戏,即便表情到位,却往往因为动作不到位,或者镜头未能捕捉及时或者特技的失败而次又次的重来。
几次下来,小伤小痛的免不,偏偏中期孙巧言还时不时装装忧郁,眉头深锁,另边仍旧横冲直撞,和严傲周旋的戏份,明显是被玩弄在手掌之中。
戏比拍电视剧辛苦十倍不止,有几次哭戏,刚开始还好,哭着哭着动情,那情绪下未能转换过来,痛哭失声,觉得好累。
姚水儿自认不是那种吃苦耐劳的人,事实上拍戏之初的确热情高涨,但那个劲头过后,再加上如上种种,又开始坐立不安,脾气也开始上来,只是赖苍穹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用笑容阻止,或者是抱抱,亲亲的额头。
不是不懂得不能迁怒,所以才只是踢踢大树,或者大吼两声,抓狂下。而有人不怕死的看看笑,和赖苍穹朋友真可爱。水蜜桃的!
而大多的时候是赖苍穹的戏份,看着他常常为达到导演要求的镜头效果在镜头外次又次的摔在护垫上,就干涩着眼睛,言不发的站在旁边,拳头握得紧紧的。
严傲的戏份,除和孙巧言的对手戏,大多没有对白,是心理戏份和肢体表现。对演员的要求往往更高,不可否认,言语更容易体现个人的性格。
严傲缓缓的扬起唇,尽显邪魅,张嘴比个口型,“拜拜。”却未出声。
而后对方反击,他个滚地轻易避开,枪板扣。
接着严傲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轻轻拂拂衣领,笑容慢慢褪去,眼里没有丝温度。
镜头特写。
严傲眼里隐隐见到丝疲倦,丝挣扎,而后他垂下眼,有着抹慵懒,“怎么,想出来?”冷意尽现,“做梦。”
导演喊停后,赖苍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看看姚水儿。原本极难显现黑眼圈,但此时因为疲倦,层淡淡的黑圈,眼眶微微凹下去。却无碍的可爱。
姚水儿此刻的模样颓然无力,见到他又是瞪他,才微微透出些精神。在怪他开始没有阻止,陪着搅和。
知道辛苦,知道累。又如何不心疼?
人的性子冲动,也无甚耐性,再加上自幼受宠,估计也没吃过什么苦,恼就想找些什么发泄下,那助理已被骂好几次,事后冷静下来,就让他去道歉,毕竟人是老哥请回来的。
人都他的好,只是其实他极其私心——累也好,那么就越依赖他,离不开他。
其实懂的任性,才没有阻止来。
也是懂的耐性,才最终陪着来,怕累无人宣泄。无关那场可有可无的床戏。
55温暖[]
拍戏其实有个好处,就是日子过的特别快,似梦非梦之间时间飞逝,又冷许多。
那下场冬雨,接连好几,整片空都是昏昏沉沉的,雨下得断断续续。风来得很急,刮得人冷。原本那些个片场忙碌着只穿着简单休闲服的壮实小伙子,也终究忍不住多披件有厚度的风衣,有时流汗,把衣服系在腰间,依旧在片场搬搬抬抬,来回奔走。
温婉的身子比姚水儿想象的畏寒,那场雨之后温度骤降十几度,便觉得骨子都冷,只想好好窝在某人的怀中,睡个昏地暗。
从刚开始的兴奋到焦躁到郁结到现在麻木的忙碌,更多的是应付入冬后全身的冷意。
不知道自己怎么,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好在大多的戏份都排在前期,剩下的不多,只是手和脚的冰凉,让极度不习惯。从前是不怕冷的,不需要把手藏在谁的手心里相互取暖,现在只是念着赖苍穹,明明每日每时的看着他,却每时每刻的念着他。
姚水儿也顾不上别人的打量眼光,穿着极其夸张的大衣在人前把自己裹起来,仍是温暖不手脚。也常常觉得困,拍戏造就的睡眠不足,让随时紧紧自己的大衣然后入睡,却会被不知从哪吹进衣服里的寒风冻得不稳的张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