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她倒地之前,就曾向易军和陈汝琼打眼色。而晕倒时仍然死死握着小明的手不放。你想,一般人晕倒时哪有不手软脚软的呢?还顾得握着别人的手不放?”
“哦——,我知道了,你别跟别人说这个事。”谢倚丽说着,转身向二秘秘书长张春风招了招手,张春风即时奔跑着过来。
“这两天,集团里的事,你就多担待点。我恐怕有好几天得在家里忙。有什么事你能抓主意的你就大胆拍板落实吧。确实自己不好把握的,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谢倚丽吩咐道。
“放心吧,谢总!”这狗奴才不叫谢副总了,看风使舵使得真快。“我会把集团里的事放在心上的。并随时向你汇报……”张春风还想多表态几句的时候,谢倚丽似乎不经意地问起苏芝兰晕倒的事情。
“对啦,怎么这样大意啊?芝兰在现场晕倒,跌落地后伤得轻不轻?”
“也没什么大碍。医务室的人要给她看看时,她已经没事人一样了。”张春风答。
“好象,芝兰很礼让啊,拖住小明让汝琼排第二位行告别礼?”
张春风睁大眼睛在眼镜片后看着谢倚丽那无表情的脸,想想,还是老实回答好。“对啦,好象她还用眼对着陈汝琼和易军眨了几下,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的。她可能那时就感到头昏脑胀了,所以行为举止乖张些。好啦,过几天有得辛苦你了。”谢倚丽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张春风的肩膀。
回家的路上,因为苏芝兰晕倒过,就不让她开车了,谢倚丽就叫段义帮开回家。车辆刚刚绕上环城路,谢倚丽就淡淡地问:“小明,怎么不跟你爸爸行告别礼啊?”
陈小明就嘟起嘴来:“我有什么办法。你行完礼时,我想上前去的,苏姐姐拖住不让上。她晕倒时,又顺带拖我倒地。我手肘还磨损了呢……”
谢倚丽于是点点头,说:“哦,是这样呀!”完全没有责怪陈小明的意思。
这件事已经几经旁证了,谢倚丽的心里就有了底。
她一手插在另一只手的肘弯下,空出来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两眼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在想着什么。这一路上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车到陈家别墅时,段义等谢倚丽母子俩下了车,却不急着把车弯到车库里去。似乎在等待谢倚丽吩咐什么。
果然,谢倚丽等陈小明走入院子后,她才回过头来对段义说,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吃饭吧。
段义应道:“好咧。”这才把车弯入侧旁的车库去。
那晚段义陪谢倚丽母子吃完饭,就被谢倚丽叫到她的房间里。
“这个多事的苏芝兰,看来留着只会坏我们的好事。你看你今晚是不是叫上几个兄弟,下半夜去摆平她?总之,留着活口,对小明就是重大威胁!小明的身份一暴露,必然被剥夺继承权,这样,在董事会占大头股份的陈汝琼,只要一句话,我这个总裁一职也得玩完。而你这个小明的生父,也必然被开除。到时候我们一家不死,也会被人耻笑到没脸见人的。”
“这些利害关系我知道。别的不说,仅仅是要你和我离开这么好收入的大集团,也是让人不堪忍受的。所以,她苏芝兰不死,就是我们死。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即使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你母子俩活得好好的。”段义如此说时,就有些康概就义前的悲壮与深情了。
弄得谢倚丽也感动得情不自禁地走上一步,张开双手,把段义拥在怀里。还踮起脚来,给了段义一个长长的吻。
段义于是有了视死如归的凛然大义。松开谢倚丽之后,马上溜回自己的小窝里,给他的生死兄弟们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上次去暗杀易军和陈汝琼那五个兄弟又聚到一起了。
“大哥,今晚又是什么活?”其中的一个兄弟问道。
段义淡淡道:“别慌,一个小女子来的。又单独一个人住在一幢别墅里,好下手得很。”
“这么说,是个有钱女?”另一个兄弟问。
“其实,这个人你们认识的。就是以往跟着谢副总的那个苏芝兰。自从谢副总嫁给陈总之后,有些与谢副总生分了。不应该说的话随便说了,不应该做的事照做了。已经严重威胁到集团的利益了。因此,上头叫我们清除垃圾。但这个苏芝兰毕业于警校,会几下子拳脚,大家还是不要麻痹大意。”
“知道了,大哥。”
五人缩在段义的小屋子吃过饭后,开着他们从黑市买回来的无牌照面包车前往市效的别墅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