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曾经和燕铭说过的那样。
反正燕铭知道他儿子喜欢他,不是吗?
他儿子比他年轻,干净,看上去在床上的体力也比他好。
江挽心底的烦躁兀地腾升,呼吸几乎瞬间变得浑浊不堪,他咬着颌关,囫囵说了句“抱歉”,转过脸,打开门进去了。
面前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
燕炽被扔在走廊后,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的房门。
……
“喂。”副人格疑问:“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他凭什么问你是不是处?”
燕炽没说话。
“狗杂种。”副人格不耐烦说,“聋了?老子在和你说话。”
燕炽转身打开对面的门,蓦地弯了弯唇线:“蠢货。”
副人格敏锐察觉主人格此时心情微妙地上扬,连被骂了也没跳脚,狐疑地沉寂了下去。
直到门外传来关门的动静,江挽才动了动微微僵硬的身体,取下脸上的口罩挂在玄关,换上拖鞋走向客厅。
奶奶的遗照依旧放在客厅的电视前,慈和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江挽。
江挽在看见她时脚步微顿,微微抿起唇,有些不敢和她对视,急匆匆回了房间。
赫斯顿的邀请函写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被拍到出入赫斯顿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江挽没打算打车。他借了小陶的代步车,但他自从右手受伤之后就很少开过车。
他叫了张特助来送他。
张特助依旧是一副精英模样,江挽让他开车送他去赫斯顿,他并不知道江挽为什么要去赫斯顿,但还是听话坐上了驾驶位,只是眼神明显失去了克制,炽热不已:“挽挽。”
江挽坐在副驾驶,轻轻“嗯”了声,没有回应张特助眼底的炙热,低头扣上安全带,才看向张特助:“走吧。”
张特助的眼神落在江挽的安全带上,略微遗憾。
车驶出了小区。
车内一阵沉默。张特助看了两眼后视镜,喉结轻滚,主动开口说:“挽挽,为什么要去赫斯顿?”
“有事。”江挽冷淡说。
张特助低声说:“挽挽不太想理我。”
“嗯。”江挽心里烦,衣服下的锁骨和手臂都是他晚上隐忍时无意识抓出来的红痕,雪白纤细的脖颈处隐隐可以窥见一些色情的端倪。
他偏头看着窗外,片刻,又轻声说:“我和顾逐之的综艺还没播,他就知道我和顾逐之的聊天内容。”
“我身上有东西。”他问:“那老变态,把东西放我哪儿了?”
那老东西没那么放心放他走,那老东西的人上次那么容易找到他,也是因为他身上有他放的东西。
但他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