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放心,孤不舍得怨你。”
慕梓寒惭愧的想给他跪下!
她真是太十恶不赦了,她是罪人!
柳家在外等了许久,就见慕梓寒殷勤的从马车里搀扶了个病殃殃的男人下来。
举止亲密。
他们是从慕梓寒嘴里得知还有个哥哥的,就是身体不太好。
“这就是小衍?”
还不等慕梓寒介绍,娇弱太子此刻很会来事。
“外祖母,舅舅舅母好,我是梓寒的未婚夫。”
他这会儿说的是我。
柳岩眼皮一跳。
眼前的男子通身的贵气骗不了人。
周璟那张脸又实在硬朗俊美,柳岩还要再看,男人一抬眼皮,视线冷淡。
明明周璟什么都没做,可柳岩却连忙不敢再看。
他没见过什么贵人。
邬县最大的官就是刘县令。
可刘县令肥的像头猪似的,头发稀少和癞皮狗似的。
他哪里知道,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可……
柳家的人面面相觑。
胖妇人过来插一脚,她挑三拣四:“这后生长的好,可瞧着像是病入膏肓的。”
“县令老爷年纪大,可身体好啊。”
“这个……”
胖妇人又挑剔的瞥了几眼,嫌弃的不行:“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中看不中用!”
周璟余光瞥见,远处拐角处一抹灰色的衣摆一闪而过。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跟踪的东西。
迎着柳家忧心的目光。
周璟微笑,将带着血的帕子递过去。
“是的,我快死了。”
娇弱的太子殿下很困扰
地又落了一层白。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柳家不大,本就是乡下农户,慕梓寒夜里和柳莺莺挤在一屋,舅母王氏将家中唯一的空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铺上新的被褥。
她是个手脚麻利的妇人,许是周璟的状况的确唬人,她更不敢懈怠,甚至将院子的积雪又扫了一遍,生怕周璟这种病秧子走路打滑,就真的死了。
王氏又开始准备晚饭,服丧期间,吃的都是些新鲜素菜,人是铁饭是钢,不能因为老太爷一死,就不吃。
没有力气还怎么和刘县令杠?
“娘,你说寒丫头带来的后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王氏凑到柳老太面前低声问。
往前,柳老太爷是家里的主心骨,如今他死了,王氏和柳岩事事都要过问柳老太。
“儿媳瞧着他那长相那气度,还有说话姿态,实在不像寻常人。”
“身边还跟着个小厮,这不是富贵子弟,怎么可能用得起奴才。”
“莺莺他爹出门买白烛纸钱等物,寒丫头怕有刘家人纠缠,就央寂七陪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