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着边际的鬼话,不过这种小事无伤大雅。苏青展笑:“是咯,谁叫你比我大。”
她生日在六月,他大半岁多,是天秤座。
他们开始论资排辈,那军比孟叙冬还要大些,郝攸美最小,是这帮人的妹妹。
“小青要不回去休息吧?”庄绫体贴地说。
苏青不觉得这点小伤有多严重,但和他们打球也没有多有趣。
“也好,不打搅你们兴致了。”
“客气啥,”庄绫剜了苏青一眼,颇有几分好闺蜜的味道。转而看向孟叙冬,“快送人家回去吧,我和军儿老对手了。”
苏青听出他们想要孟叙冬继续打球,便说:“真没事儿,就几步路,我自己能走。”
“你能个屁。”孟叙冬取来羽绒服穿上,一面上拉链一面抄起桌上的塑料袋,将宽阔的肩膀送到苏青面前,“上来。”
苏青懵然,“不是这……”
“不想好了?”孟叙冬不由分说地放低身位,拉起苏青的手搭在肩头,背着人起身。
周围有人起哄,扬起口哨。孟叙冬视若无睹,“抱稳了啊。”
苏青埋头不敢看,叩击他肩头,“快走啦。”
他们走出明亮的建筑,踏上小径。路灯幽幽,苏青抱着孟叙冬肩颈,贴在柔软的衣服上。她想起了什么,轻快地说:“你求了什么签?”
孟叙冬不说话,苏青上下其手翻兜。最终他不得不将内差里的签文摸出来给她。
“上上胡仙神签第十九签
福禄自至不必忧出入遐通利全收
闲来高堂饮美酒从此安乐度春秋”
附小字注解:先难后易,时也运也,若有坎坷,神仙来助(敬香一柱)。
“上上签!”像得到奖励的孩童,苏青抬手将签文举起来细读,“肯定会灵验的,我信了。”
孟叙冬抬头,今晚的月亮好明亮。
月色沉海,房间陷入一片墨蓝,尚不能分出晨昏。
艾秀英来了电话,给苏青打不通,打给了孟叙冬。母女二人不是常在电话里聊天的关系,打电话事出有因。
大年初六送瘟神,大哥大嫂要回市里工作,想叫上应来。大哥不知从哪认识了一个老板,答应给应来文秘的职位。
“我真是气得不行!不让应来回去,他就发癫,翻墙倒柜找钱,家里现在一团乱!”
“你打他呀!”
“打,怎么不打!有什么用?哎妈呀,现在喝大了撅在椅子上哭丧……”
苏青深呼吸保持冷静,“妈,你别急,我现在就回来。”
苏青把手机还给孟叙冬,“我先和应来说一声,你带着他们就在这里,我回去。”
孟叙冬还没能完全理解状况,但迅速接收到指令,只不过他有些异议,“天这么黑,你怎么走?别坐黑车,我送你。”
“你就是最大的黑车。”苏青还有心思玩笑。
两人同步站在床边穿衣服,孟叙冬忽然说:“怎么不找苏南找你?”
“你觉得以我大姐姐的性格会处理这种事吗?她是和事佬,不会把局面搞得难堪。对付这种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大哥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