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望尘眼神晦暗,神情专注地盯着她在白萱腿边“撒娇”,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
三个大男人在狭小的屋子里坐下,许助理别扭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双腿并在一起显得有些憋屈。
然而屋里的几人都没空在意他难受的坐姿。
安屿在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白萱的注意。
江望尘安静坐在一旁看着她在别人身边闹,眼睛里的神情越来越暗。
律师则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试图找到白萱原生家庭情况的蛛丝马迹。
“……”
终于,许助理撑不住了,他刻意咳嗽,随后尽量语气平和地问:“妹妹,你家大人呢?”
白萱原本没理他,但安屿往许助理的方向看过去,她便也顺着小狗的目光看去。
“我妈上班去了。”
许助理暗自点头,看来情况和他们查到的一样,白萱的家里现在只剩下她和妈妈两人。
他抬头看了眼这间狭小得难以落脚的屋子,又想起那些令人禁不住唏嘘的隐情,心中便忍不住对白萱更加怜惜。
在来之前,他们便调查过白萱的背景,她的父亲是一个邻里有名的酗酒家暴男,在一次醉酒中他对来自己的妻子又打又骂,而后竟然还挥刀砍伤了来劝架的人,不出意外锒铛入狱。
丈夫入狱后,白萱的母亲带着她离开了之前生活的城市,搬回了老家,也就是秦阳县。
然而外祖一家坚持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在家里长住,于是白萱母亲便只能带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屋。
许助理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便热得发昏,脖子后面止不住地滴下热汗。
“那个……”他话说到一半,又立马收住。
房间里没有空调,唯一的风扇在小姑娘学习的桌子前,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脸去抢人家小姑娘的风扇?
白萱只顾着和小狗玩,还将安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这个高度可以吹到风扇。
“呼噜——”
安屿眯着眼吹风,风扇将她的耳朵吹得不断晃动,整只狗蓬松极了。
许助理羡慕地盯着它,然后转向江望尘,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惊讶地发现他脸上竟然还是清清爽爽的样子。
他不热吗?!
江望尘察觉到目光,“怎么?”
许助理收起惊讶的表情,“咱们就这么干坐着?”
江望尘奇怪地反问:“这是你的工作,你问我?”
许助理:“……”
他一拍脑袋,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一个资深社畜,为什么被区区一名休学的大学生牵着鼻子走了?
“咳,那个白同学啊,咱们能聊几句吗?”
白萱闻言看过来,眼里的防备已经消散,但仍然对许助理这样身强体壮的男性有一定的警惕。
“聊什么?”
许助理极力组织语言,“是这样的,我是秦氏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你可以叫我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