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惠惠怪异地笑了声,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抱歉,刚才喝了酒,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语气温温柔柔,伸手拍掉裙子?上的灰,向乘务员道歉。
跟刚才在门口撒泼的仿佛是两个人。
安屿微张着?嘴,看?向江望尘,手指着?她,“她怎么……”
“我刚才吓到?你们了吗?抱歉,最近心情不太好,过激了。”
李惠惠说完,就转身向硬座车厢走?去。
江望尘提醒:“她可能有精神问题。”
乘务员皱起眉头,连忙拿出对?讲机告诉乘警要多注意一下。
安屿将自己的面推到?了桌子?对?面,自己也在江望尘身旁坐下。
“帮我吃一点?吧,面太多了。”
她点?头,“好。”
江望尘给她的碗里挑了一部分面。
安屿吃饭很快,擦干嘴后捧着?脸在旁边看?他。
被这?样炽热的目光盯着?,江望尘吃得很是艰难。
“总看?我做什么?”
安屿凑近,“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他轻叩安屿脑壳,“我是男人。”
安屿不解,“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很漂亮啊!”
江望尘想了想,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好吧。”他妥协,“大概是因为江……我亲生父母样貌好看?吧。”
安屿神神秘秘凑得更进,“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江望尘侧耳。
“我喜欢你的漂亮。”她直白道。
耳廓微痒,他避开?安屿的视线,“哦。”
安屿不满,大声反问:“只是‘哦’?”
江望尘原本还有些悸动的心,在她的理直气壮中转变为无奈。
“那……谢谢?你也很好。”
“喜欢吗?”安屿伸出手抓住他的细腕。
江望尘满眼无奈,只当她孩子?心性,纵容道:“嗯。”
安屿勉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总算安静下来,让他吃完饭。
……
二十?多小时的车程结束,安屿依依不舍地将治安联防的袖章交还回?去。
从车厢里出来,京城湿热的空气就将人的衣衫浸湿。
刚下过雨,柏油路面还是湿的。
江望尘沉默地走?出了火车站。
周围的人群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手里拖着?尺寸不一的行李箱,许多人的脸上都略显迷茫,随机扯了身边的人问路,然而大家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只能建议他去找工作人员。
他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年,然而如?今站在火车站门口,却感到?格外陌生。
在他的前二十?年人生里,从没有来过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