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吐,把这个吃了,压压。”沈倾立刻塞了个东西进他的嘴里。
甜蜜的滋味涌出,把那苦到要命的感觉给盖了下去。
这时药效法会了作用,温暖的暖流顺着胃部向四肢百骸蔓延,庄越讶异的看了沈倾一眼,沈倾接过他手里的空碗,言简意赅地说:“打坐。”
庄越来不及思索,立刻在床上盘膝坐好,摆出五心朝天,抱守元一的姿势。
十年来,无数次的功法练习,让他早就已经把灵脉路线刻进骨血,自动自发的运转起来。
这股温暖的能量化作一股温和的灵力,滋补着他受创的灵脉,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又落入腹中,滋润着他皴裂多处的丹田。
庄越的金丹贪婪的吸收这股温和灵力,又旋转着抛撒出去,沿着灵脉从丹田出去,形成完整的周天循环。
“好了,过犹不及,这次就到此为止。”
沈倾的声音在庄越的识海响起,他这才从忘我中醒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又惊又喜的从床上蹦下来,“我不是被废了吗?怎么丹田灵脉还在?”
虽然灵脉跟丹田像是冬天被冻裂的水网管道,灵力跟不停往外漏的水流一样存不住,可是它们确实都还在。
“只差一点。”沈倾的面色不是很好,想到当时那千钧一发,他还心有余悸。
“你们是怎么拦住的莫非仙?”庄越想不通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制止莫非仙。
“去躺着。”沈倾按着庄越,重新躺回床上,“你伤的不轻,需要好好休养。”
之后,他坐在床边,把庄越昏过去后的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
听到朱碧潮亲自出马,保住了他的修为不说,还肯允许他戴罪立功,并继续以明光宫的弟子自居。
庄越感激道:“宫主真是宽宏大量!”
他知道,朱碧潮肯保下他,是为了汶若云。可即便如此,庄越也是直接受益者,这份恩情不容忽略。
“我应该去立刻拜谢师伯,还得马上去见见师父。”庄越说着,又想起来。
沈倾不悦地按住他,“别动。你伤了经脉,丹田也有损,行走坐卧不说,呼吸都会痛!你就不能爱惜自己些?”
见沈倾是真的动怒,庄越才老实。
他带着笑,就算疼也挡不住开心,说:“我是真的高兴,我的修为保住了,还不用再被逐出师门,可以继续做师父的弟子。”
他顿了顿,伸手握住沈倾的手,“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沈倾的火气,立刻被浇熄了。
他弯下腰,手臂穿过庄越的劲后,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沈倾抱着他,俩人脸对着脸,庄越能清楚看到沈倾眉梢蹙起。
他还以为沈倾又在担心他的伤势,立刻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我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一定好好吃药好好休养,你就别担心了。”
“只不过,能不能先让我去见下师父,免得让她再为我担心。”庄越讨好的在恋人的唇上亲亲,希望能软化对方的态度。
沈倾压下来,唇好一阵厮磨,才拉开一段距离。
“汶师叔早就让人过来看过你,那个时候你没醒。她还给你送来很多疗伤的丹药,嘱托我,让我好好照顾你,让你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回去见她。”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