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
哪怕是她,一个局外人,大概也看出来了,傅淮南并不是那么的想娶我。
我赤着脚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没有,你没听错。”
“我和傅淮南分手了。”
“这会儿也已经离开景城,回到京市了。”
“瞿司行要娶的人,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半天。
良久,陈琳才弱弱地开口:“这个瞿司行,和咱们之前说的那个瞿司行……”
“是同一个。”
没等她说完,我就给出了回答。
只能说,这个世界确实不算大。
甚至有点儿小。
陈琳忍不住问,“那你和傅淮南……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分了?”
“嗯,分了。”
他大概也等了很久,才等到我主动提分手。
现在应该正在如释重负。
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和他的小青梅在一起了。
陈琳叹了口气,“哎,你和傅淮南的这几年……后悔吗?”
“本来后悔,现在不了。”
没有人愿意做替身。
但吃饭时听了我妈说的话,我也突然想明白了。
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今天上午出机场,看见瞿司行时的那一幕。
心底的那点波澜被抚平,我笑着道:“而且,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不会再出错了。”
无论是出于联姻,还是两家的交情。
我和他都清楚,这场婚姻意味着什么。
谁也不会乱来。
也不敢乱来。
陈琳松了口气,“知意,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只希望你能幸福。”
“我会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前几天都没见到傅淮南的面,今天又走的匆忙,有个事儿得拜托你一下。”
“什么事,你说。”
陈琳答应的很爽快,“只要我能办到的,说什么都会帮你。”
“我送过傅淮南一个玉坠,你抽空找他要一下,可以吗?”
其实,我是回到家,才想起来玉坠的事儿。
这是姜家流传下来的传统。
十八岁成人礼时,家里长辈会给两个可以合二为一的玉坠。
一个自己戴着。
另一个,可以将来送给自己的另一半。
我曾经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和傅淮南,是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
事到如今,东西再在他手里,就不太合适了。
陈琳听了缘由,一口应下,“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了。下周去参加你婚礼时,我正好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