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顺顺还是有些犹疑,不过也没纠结,点点头,一脸坚定:“不管白局还是哪位神仙,都是最厉害的!”
“那可不是!”张大宝说完,就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风一样从眼前刮了过去,将大厅桌子上的文件资料吹落一地。
“六组长这是……”
“六组长最近好像很兴奋啊……”顺顺小声说。
降魔局三楼。
时臾身上带风冲进茉莉的办公室,孔雀开屏一样往茉莉眼前一站,挺胸收腹,两眼放光,“怎么样?”
茉莉坐在一堆纸质资料里,头也没抬:“好看。”
时臾低头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白色潮牌卫衣,时尚宠儿黑色哈伦裤,限量版aj球鞋,从上到下都是大写的“时尚”和“有钱”。
“现在白局没醒,你穿成朵花他也看不到。”茉莉看资料的间歇扫了他一眼,“你这一天一套新衣服,不累啊?”
“你懂什么,这叫时刻准备着!”时臾美滋滋的一转身,“走了!看我白局去了!”
茉莉抬头,看着时臾一身潮牌的背影,摇头叹气道:“追不到白局真的是有原因的啊……”
公寓里。
白染静静的躺在床上阖着双目,皮肤和床单一样苍白。
离开印天大厦的时候,他本来是想回降魔局的办公室休息,可是办公室的床太小,他又晕过去了没有选择权,几个组长一商量,还是将他送回了家,由几个组长轮番守着。
金黎坐在白染床边,静音打着泡泡龙,间隙揉揉咕噜噜叫的肚子。
门一开,时臾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金黎鼻子一抽,眼睛亮的宛如两个探照灯,“六儿!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我鱼食找不着了,快快给我来点!”
“去!这特意给白局做的,没你的份。”时臾把食盒往身后一藏,“白局家没有能吃的东西?”
“有,”金黎胖乎乎的手往门外一指,一脸怨念:“整整两柜子的代餐粉。我知道白局从不在外面吃东西,没想到他在家对自己也这么狠,我真怀疑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白局对食物要求高,不喜欢的宁愿不吃。代餐粉……也可以理解吧。”
金黎摇头叹气,看了时臾两眼,随口道:“今儿这身衣服不错啊,第一次见你穿红的。”
“好看吧?”时臾笑。
“还行,不过你眉心咋红了?磕着了?”
“害,着急来见白局,出门撞门框上了。”时臾抬手揉了揉眉心,“现在还疼着呢。”
“着啥急,白局又不能跑了。”金黎转头又看向那个食盒:“白局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你怎么还想起来给白局做吃的了?”
“试试呗,万一吃了呢。”
“也是。”金黎点点头,捂着咕噜噜的肚子,“诶不行我饿的不行了,你在这守着吧,我找点吃的去。”
“行,你去吧。”时臾点点头。
金黎起身走了,门咔哒一声关上。
时臾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是一袋小龙虾味的鱼食。他把那袋鱼食往刚刚金黎坐的沙发上一抛,拎着食盒坐到了白染床前。
“大人,”他看着床上那个沉睡的容颜,轻轻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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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尸阵·十七
喂最后一勺粥的时候,白染的唇色已经接近正常,香糯的粥仿佛被其中的什么东西带领着,顺着白染的唇齿向喉咙流去。
“时臾”拿着帕子把他嘴角的一点粥擦了,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陛下要是知道这粥是我喂大人吃的,又得给我记小本本……”
白染安安静静的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时臾”看了他片刻,好像有很多想说的,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片刻后干脆像唠家常一样絮叨起来:“大人啊,今天陛下的眼镜碎了,他在那里站了几个小时,我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路才没走,赶到了才发现,他只是一直在发呆,因为坎肩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好在这是在人界,是大人的地盘,要是放在魔界,陛下应该已经杀人了。”“时臾”缓缓的说:“您走了以后,离婚这个词在魔界已经没人敢提了。陛下他疯起来什么样您知道,您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天天都担心他会不会把整个辛苦建起来的魔界毁了……好在后来他终于想起来魔界里有大人您的心血,终于消停了不少。”
“当年在魔界的时候大人您经常说我,没事总叹什么气。”“时臾”说:“可跟着陛下,我真是控制不住的愁得慌。陛下他什么性子您最清楚,心里就是难受的要死了,面上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怕背着天大的冤枉,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现在陛下他重新出现在大人您面前,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可是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十年,陛下他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大人啊,您二位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我真心的希望能尽早解开。”“时臾”叹口气,“您想象不到,为了能重新站在您面前,陛下他都做了什么……”
白染阖着双目,静静的沉睡着。
“我知道您听不见,这些絮叨我也只是实在憋不住了而已。”“时臾”站起身,“大人,再见到您很高兴。希望下一次,我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您了。”
……
半梦半醒之间,白染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香冷冽而幽深,带着一股神秘不可捉摸的气息。这香太过独特,毕竟放眼九天九地,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有资格和能力,把无妄海里的大魔挨个抽根骨头出来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