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秦之行也没能把她带走,她跟着各位姑娘又被送回春风楼。
艳娘已经回来了,她揉着额间,仆从给她端来醒神茶,见着秦烟:“还好你有点良心,帮我救场,否则我定饶不了你,那公子留给你对付吧,我可没这本事。”
秦烟看到秦之行赴宴,心里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杀他不急于一时,还得另寻他算。
她想起青杏说的话,问道:“那个叫春桃的姑娘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刘牧有关?”
艳娘:“哟,怎么的,你这是要包公断案不成?”
秦烟:“我们说正经的,艳娘,秦之行在调查的案子可能与她有关,若是你能告诉我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我也好帮你,想要扳倒刘牧,需要更多的证据。”
艳娘摇摇头,轻轻笑道:“小姑娘话本看多了,哪有那么多冤情呀,只不过春桃有金主宠着,一时忘了规矩,偷摸跟着金主跑了,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银子而已,”她怔怔地看着远处,眼中无波无澜,“早就告诉她了,男人都薄情寡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例外呢。”
秦烟知她不想提,也不勉强,为她捋开鬓边碎发,玩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经营春风楼,若哪日我青黄不接,还得向你借钱呢。”
艳娘回神,抬手朝她打了一下,动作亲昵:“还真当我这是金库了,说借钱就借钱,除非你借一还十,否则一钱银子也不给你。”
秦烟撇嘴:“小气鬼。”说完就溜了。
她漫不经心地往客栈走,想着自己在此处经历的一切,一直到刚刚宴席上那个吻。
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出手杀他。
这不是她,如此优柔寡断行事,这不是张鸢。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和她无关,或生或死,她早晚都要回到大梁,而不是留于此。
快到客栈门口时,她先从暗处绕到门边,确认了秦之行的人没在门口守着,店里也没有他的身影,她才进去。
踏进门时,店小二高兴迎上来:“姑娘,您回来了!”
“嘘~”
店小二点点头,配合得不敢吭声。
她为何要心虚害怕,明明是他轻薄于前。
她大方地走上楼梯,到了门口,轻手轻脚进屋了。
隔壁一直亮着的烛火也因她的到来微微摇曳。
次日,天不亮秦烟就起来了,她围着上都逛了几圈,寻了个相对不那么偏僻,环境还不错的地界,几乎用尽了秦之行给她的钱,租了个房子。
她准备等天暖和一点,先把秦卿和秦安接过来,上都城富饶,没准这的大夫可以治好秦安,还能让秦卿离开清平县这伤心之处,她们在此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和屋主商议好,签好契书,先租借半年。
秦烟在外边忙着租房子转悠时,顾一一行也在寻找徐良,但是几天都没任何消息。
秦之行起床用饭时,才从小二那得知她天未亮就走了,
他来不及细想,他去街上寻她,但上都城之大,附近的人也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