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用力一挥,一剑扔向刺杀秦烟的人,贯穿胸膛,将那个唯一存活的外邦人钉在树上。
秦烟醒来时,正站在大殿之上,她看向四周,梁惠帝端坐在上,笑着说道:“这些个小伙子还害羞不成?不必拘着了,摘下面具给孤和众卿看看。”
她身边的左司众人已经卸下面具,有人用胳膊肘轻碰她:“头儿,你看什么呢?”
这是她去魏国之前所发生的事,这是梦么?
秦烟半信半疑地将手覆在面具上,还未摘下。“等等。”跪在他前方的人开口,是她的师傅赵呈年,“陛下,今夜殿外无风,月明星稀,正是赏月好时候。”
梁惠帝探着身子,瞥了眼殿外:“倒不知爱卿还有如此雅兴,也好,众爱卿随孤去湖心亭一观。”
秦烟跟在身后,趁众人不备时揭下面具,她用力拧了拧自己胳膊,真切的痛感传来,她回到大梁了。
皇帝和大臣们赏月、谈诗,秦烟只虚望着远方。
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与她爱恨纠葛的人都随风而散。
魏国,是否真有此国家和这群人呢?
宴会散后,他们由暗转明,有人留在禁军中、有人任命为武将,张鸢谢绝了所有任职,只领了钱财,做个布衣百姓。
同样选择的还有赵呈年。
皇上单独留下赵呈年,对他还有交代,赵呈年又派人传话,让她在宫门外稍候。
秦烟在宫门外徘徊,她踢着脚下石子解闷。
宫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隐于夜色,踏月而来:“张鸢。”
张鸢低下头,向其拜了一拜,又悄悄抬眼,她从未见过师傅的样子,如今他们转明,他也不会遮掩,张鸢实在好奇得很。
她却在对上他的深眸时,怔住。
“秦烟,你回来了。”眼前的赵呈年开口。
她不自觉睁大双眼,再三确认,确实是秦之行之后,她嗔怪道:“你,竟然一直将我蒙在鼓里。”
赵呈年笑着摇摇头,佯作无辜:“我曾多次问过你,可你不认啊。”
两个相伴回了左司。
秦之行记着当日之事,在他们身份转明后,大殿内发生地动,但重来一次却安然无恙,事出蹊跷,最好提前防范。
笠日,他们共同去翰林院,一探究竟。
翰林院的典籍是赵呈年曾经救下的人,善读书,若魏国曾经存在过,他涉猎广泛,定有所耳闻。
藏书阁内,一个男子正背靠着架子,手里翻着书。
赵呈年敲敲架子,那人毫无反应,他又喊了他一句,依旧没反应,直到他把手挡在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