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家丁已悉数倒于她脚下,刘牧怀里抱着锦盒,周围十几个侍卫将他护在身后。
艳娘倒在书房门口,一手捂着腹部,抬眼看见秦之行,虚弱地开口:“你回来得还挺及时。”
秦烟怕刘牧有所动作,并未回头看,冷冷地看向刘牧:“刘牧,束手就擒。”
刘牧往后大退一步,他身前的侍卫一拥而上,秦烟与他们缠斗。
看着她的一招一式,秦之行蹙紧了眉头:“竟是张鸢。”
斩立决
艳娘的内力虽然不如张鸢,但是如今得了内功的秦烟,对付几个衙役绰绰有余。
只秦烟一人,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已将刘府剩下的人全部击退。
她拿着剑一步步走向刘牧。
太久没有动手,虽然她平日都会偷着练功,但来此之后,也只和顾一切磋过一次,后来发生太多事,反而荒废了。
若是师父见到她现在这样,对付几个县衙衙役和府中侍卫都如此,只怕又得笑她一番。
但她不曾想到,她的师父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都是他所教,他怎会不记得。
之前他多方试探,都被秦烟一一错过,在左司磋磨多年,有几分聪明,不轻易对外人暴露自己。
秦之行带来的人本抱着必死的心,不曾想这偌大的刘府竟被一个丫头摆平。
刘牧此时身边只有几个受伤的侍卫护着,但他并无惧色,反倒冷笑一声:“一个武功被废去大半,一个失了所有内力成为废人,凭你一人外加几个提刀都抖的随从,能奈我何?”
秦烟提剑一亮:“刘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凭我一人足够。”
刘牧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不急不缓地说道:“话别说太早。”
“走,快走。”
身后传来男人粗重的声音和女人呜咽哭泣声,他们循着声音看去,春风楼的几名姑娘被刘府的另一批侍卫押着走进后院。
艳娘来之前,安排好了车马让她们先行离开,秦家人和姑娘们分成两批,先走的一批未被拦下,这些姑娘走得慢了些,正好被赶去的侍卫拦下。
带血的刀架在姑娘们的纤细的脖颈处,已分不清这血来自何处。
秦之行带的所有人都已经在此,谁也不曾料想刘牧还有后手。
秦烟上前一步,那刀便离得近了几分,纤细的脖子莫说被刀划伤,轻轻一握可能都致命。
秦烟从未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之前的任务她不需要,也不能带任何情感,无论是谁死掉都是为了任务,身边的伙伴换了一批又一批,往往刚知道名字,下一个任务就死了。
但是如今不同,艳娘以身护她,春风楼的姑娘们更是无辜,她必须保下她们。
她往后退了几步:“刘牧,我们有话好说,先他们把人放了。”
刘牧:“你们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