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有
不慎,吹错一个调子,陆嘉垚就会顷刻被它们撕成碎片。
可现下的陆嘉垚不会紧张和害怕。
不知为何,在那颗小药丸的加持下,陆嘉垚甚至觉得,只要把这群鬼魅当成小鸡,那它们的脸也变得毛绒绒可爱起来了捏。
抱着这样奇特的想法,陆嘉垚脸上露出哄小鸡睡觉时的慈母面容。
陆嘉垚一过来,那些鬼魅也想跟着钻进。
温霜白早有准备,立马把手里拿着的门给啪得盖回去!
狗洞被堵,鬼魅愤怒嘶吼,一时之间,无数只鬼手争先恐后地推着门,甚至有不少只手从还未盖拢的缝隙中,强行挤进来乱抓。
众人纷纷割掉鬼手,温霜白拿着符纸,密密麻麻绕着狗门四周,打满一圈补丁。
门那边鬼魅群感知不到活人气息,渐渐没了动静。
门这边,温霜白几人松了口气。
还未等他们高兴片刻,便见一旁停止吹曲的陆嘉垚,捡起地上掉落的鬼魅之手,爱惜地亲了一口:“好可爱,我好舍不得它们啊。”
众人:“…………”
李灼华大惊失色:“三土师弟在田家村,就是这样亲小鸡脑袋的!”
银玄也呆了,喃喃:“完了。”
沈鹤风幸灾乐祸:“哈哈哈,陆三土也疯了!”他就说,总不能他一个人掉头发倒霉吧!
趁着沈鹤风卜卦的间隙,几人也不敢盲目往前,就在原地休整。
温霜白缓缓偏头,看向谢子殷:“是因为你的药?”
“嗯。”谢子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副作用开始了。”
温霜白:“……”
果然,沈鹤风有句话挺对的,谢子殷的小药丸可不兴乱吃。
想起什么,温霜白突然间扯住谢子殷衣袖,压低声音:“我问你,你给我的烤鸡肉味辟谷丹里加了什么?”
她说呢,他怎么突然间这么好心。
谢子殷:“……”
谢子殷一点点抠开她的手,解救自己的衣袖:“加了良心。”
看她一眼:“因为你没有。”
温霜白:“?”
“沈神算的朋友们。”
突然间,沈鹤风捧着龟甲,幽幽出声。
“虽不能与你们同生,但今夜与你们共死,也是老夫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温霜白闻言,立马走到沈鹤风那看卦象。
只见龟甲之上,条条黑线崩裂,一看就是大凶之兆。
沈鹤风说:“我卜了七卦,卦卦死路。”
温霜白蹙眉:“可你不是卜到了最佳时机吗?怎会没有生路?”
“最佳时机只是让我们晚点死而已。”沈鹤风收起龟甲,因为已经没有再卜的必要了。
“行吧。”温霜白向来坚持‘大吉必准,大凶必不准’的原则,说,“你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