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不知何时殿外下起花瓣雨,闻到风雨飘摇的味道,施南凐才从温柔乡睁开眼,拖着沉笨的身子靠在窗户上欣赏了外面景色好一会,这才抬手让掉落在地上的正在闪烁的玉牌飘到她手心。
心不在焉在思考着有琴御仪现在在哪儿的施南凐,同时疑惑这种实际,除了亲近的人谁还会联系上她?当听见袁琦君的声音时施南凐还错愕了下,后来才反应过来在圣儒山庄时,她跟袁琦君私下建立过联系,原来不知不觉她跟有琴御仪在洞府厮,咳,修炼已久,已经忘了天地为何物。
真是坏事,男色惑人。施南凐甩甩头,难道是有琴御仪有毒,连带她脑子都变钝了,施南凐听着袁琦君的传音,懒散地整理了下领口的衣襟,有琴御仪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不合适,太大。“师姐,你寻我,什么事啊?”
“你闭关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袁琦君冷冷道:“你之前不是找我帮忙?药王谷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完了,从现在起万剑宗和药王谷都不会再找你麻烦,我的颜面也仅止于此,大道宗那边你且好自为之。”
施南凐闻言精神一振,姐,真是她姐,好一个靠谱的袁琦君!
要不是逍遥窝待太久,她差点把这档事给忘了,能解决两大宗的问题,还能说自己没什么本事吗,师姐真是太客气了,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就是好奇袁琦君是怎么做到的。
施南凐:“师姐无碍吧?这恩情我可记下了,不知该拿什么来还。”
施南凐传音过去,袁琦君似乎也在等她消息,很快与她沟通上,“你给我的袁祖心法对我有大用,我如今已靠它突破瓶颈,日后就算仉若瑾在我跟前亦只能被我踩在脚下祈怜。”
“仉若瑾?他怎么样了?”施南凐八卦心起。她真的好爱听好戏,尤其是得罪过她的人从别人手上倒大霉。
袁琦君果然不负施南凐所望,冷哼一声,“他不是爱插手别人的感情私事?我断了他的孽木艮,看他怎么潇洒自在去。”
施南凐惊讶到小嘴微张合不拢,内心一句句我騲,据她所知仉若瑾这时应当在修补肉身,那他孽木艮要是被爆了,岂不是原先努力都白费,活活气死?!
“师姐,还得是你……”真女人。
施南凐刚想奉承几句,袁琦君忽地改变话题,“其他先不提了,你现在何处,方便的话最好来圣儒山庄一趟。”
施南凐心情好,大仇得报,无论修为还是情场都得意,闻言风情一笑,软声扌兆逗袁琦君:“怎么啦,时隔多日,师姐想我了不成?”
袁琦君打断她,“你有多久没回宗门了?没想过去回去看过哪怕一眼吗?那日你来圣儒山庄,一副胸有成竹样,我以为你运筹帷幄什么都知悉呢,所以也该知道大道宗对你们下达的通缉告令。”
施南凐:“……”
最后一丝笑从施南凐脸上消失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竟一无所知?是了,施南凐终日被迫和有琴御仪在一起,从秘境出来就到了混沌城,应该就是那时候她得罪阮清玉,大道宗因她捣毁了雷风观,作为修真界的执法门派,怎么可能不出来执法。
有迹可循,一切都有迹可循。
施南凐:“我马上到。”
袁琦君欣赏施南凐的果断,她不曾拖泥带水质疑她话里的真假,看在心法的份上,袁琦君确实愿意帮她一把,这份恩情当然也很大,说是再生父母都不为过,原本袁琦君这辈子道途也就这样了,还要承受天赋更好的道侣的打压羞辱,如今既不用担心自己活不长,又能继续修道了,可不就是全靠施南凐的功劳。
不过她那个情人,袁琦君皱眉,实话说,施南凐是配不上治世清君二弟子的,大宗门之间有往来,袁琦君见过有琴御仪对他也有几分了解,据悉阮清玉跟他是青梅竹马少年情侣,结果转头竹马就跟其他女子爱上,能是什么好人?但他实力是袁琦君见过的后起之秀中别无二致的天才,阮清玉能跟他在一起仗的亦不过是家中势力,没有治世清君外甥女的身份,她凭什么跟一众有能力的女修争?
而施南凐又有什么?她太不足为奇了,所以就算被人当做玩-物愚弄了,也是应当。但愿她能迷途知返,早日悔过。
一张一张,又一张,施南凐捡起桌上仙宗告令看起来,确认是大道宗的手笔无疑,至于满城告示是怎么瞒过她眼的,这么久也不见治世清君找她麻烦,定然与有琴御仪有关。
她的分量不足挂齿,惹了祸就拿她的宗门来治她,让她在这仙宗再无容身之处。
怪不得同门一直没有给她传音,怪不得有琴御仪不让她回去,原来一直是有人在给她做局。
袁琦君观察施南凐面色,发现她还算镇定,至少还微笑得出来:“何德何能,我竟值得他们这般算计?”
袁琦君沉默,捻死一个没有后台的女修就如捻死一只蚂蚁,不管施南凐价值几何,这就是她冒犯大宗的下场,也俗称人世间的规矩。
可偏偏就连她身边的情人也瞒着她,说不定还是帮凶,作为过来人袁琦君多少安慰几句,“你该看开点,别生气,一个男人而已,我们修忘情道的,从来都不会将情放在心上。眼下,你该着眼怎么解决大道宗带来的麻烦。”
施南凐:“师姐说得对,我这些时日都沉浸在突破修为中,确实该回去看看家里。”
生气什么的,是弱者被愚弄后的无能,施南凐想知道目前为止,最坏的情况坏到了什么程度,有琴御仪在这个局里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