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他们之间就不在因果姻缘之内,阮清玉都比她正宗,她是天道内定给他的配偶,长相出众,性情温顺,没有那些麻烦事,一切都比施南凐更加省心,在这段感情里他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更能保持情绪稳定,他为什么不选阮清玉去选施南凐?可他还是那么做了,她根本不懂他的让步,还说宁愿跟别人结契也不跟他。
“你这么想做工具,那不如就成全你。”他一改方才被激怒的愠色,搭上施南凐的腰将她抱起,往寝居内走去,神情是没有感情的那种冰冷,手指间的力度逐步加深,施南凐被压制了修为,反抗不得,在榻上像真正的工具那样被有琴御仪随意摆弄,放在以前她被有琴御仪面无表情甚至略带羞辱的对待,会当成一种情趣,现如今瞪着他的眼神里只有恨。
为了不被她眼里的情绪影响,他抽走她的腰带蒙住她的双眼,那张嘴他施了术法让她禁言,“是你逼我这么对你的。”
他将一切归咎于施南凐不能领会他的苦心,她太不知好歹了,“回魔域有什么不好呢?”他扯下她的裙摆,将挣扎的她分开然后挺进去,“放松些,嘶,你太紧张了。”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玩具,这就是。”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为什么要冲他笑呢?做什么在招摇山看着他含情脉脉,好像他不给点回应就变得非常可怜。
做什么要出现在他眼中,如果当初一开始他不离开大道宗,子羽也不带他从山脉河流中降落下去,他跟施南凐也不会有现在。
她以为只有她心里恨?有琴御仪心里更恨,他咬紧牙关,在施南凐看不到的情况下盯紧那双无声吐息微微急促的红唇,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一把力道轻轻就能掐死了,每到关头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停下,世上从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唯有出现一个施南凐,“贱人。”
他俯身狠狠捏紧那双颊对准她吻下,是撕咬也是啃食,毫不怜惜地埋头输送,此后久久跟施南凐不讲话。
这是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沉默式的强制做爱,没有温柔,目的就是发泄,他像在她之上征服她的巨兽,施南凐必须得听从和服从。
他们做了很久很久,有琴御仪要了施南凐不止一两下,他希望从她眼中看到从前在床间,她对他不由自主表露出的沉浸迷恋,可纵使做得再狠,从谷欠望脱身后,施南凐总会恢复清醒,他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弄些迷人神智的丹药给她,让她忘了彼此间的不愉快,只要把控度量,也不会对她身体有伤害。
他是在认真计划该怎么留下她,最近一次又欠愉过后,他又旧事重提,“回去帝宫吧,除了杀了清玉,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也不必继续在外奔波,修炼资源什么都有。”
“凐凐。”
她冷哼,有琴御仪早在都不如,人家好歹有点良心,你呢?是不是阮清玉给你下了迷药让你这么犯贱啊,这么爱护她,为了取神器在我这里伏低做小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委屈你了!”
“闭嘴。别提宋卿章!”婚房的账还没跟他算,迟早的事。
“我说了又怎样?你能杀了我?工具就是工具,你当我是如此,我为什么又要把你放在眼里?”
他们就是这样,在这几天里,不是做就是相互攻讦,无论有琴御仪多么柔情蜜意,只要等施南凐缓过神,就会这般撕破脸皮,任哪一方先提出话头,都会以气急败坏告终。“好好做你的替身不行吗,非要求一个真心。”
“不过是个漏洞百出的赝品——”
“你拿什么和她比,施南凐。”
在施南凐用尽口舌,说出所有能羞辱有琴御仪的话语,反复提及他们之间的不可能后,有琴御仪自然不甘示弱地反击。
话音刚落,气氛极静,施南凐躺在床上静静看着有琴御仪,不发一语,到了此时此地,所有交谈都失去意义。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琴御仪自是不肯收回,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寂下来,默默盯着施南凐。
她一身雪白肌肤都沾染上不同痕迹,看似平静,只有胸口还有起伏,有琴御仪伸出手,以一轮新的床事回避刚刚延伸出来的尴尬气氛,这次施南凐像死鱼一样没给任何回应,但她体内灵气还在流转,源源不断地从有琴御仪那吸收过来。
等到结束,有琴御仪从她体内退出去,他搂着她的双肩在榻上歇息,眷念似的嗅着施南凐的气息,在温热的馨香中陷入沉眠,时间差不多后,同样闭目养神的施南凐睁开清醒的双眼。
她从有琴御仪怀里挣脱,从那场饭开始,拖到现在才使得有琴御仪心无防备,浪费了许多精力才能累成这样。
要是平常他根本不好糊弄,她起身下榻,到旁边套起衣裳。
在离开那一瞬间,后背有力量拉住了她,施南凐浑身绷紧,接着才发现是裙摆被压住了一角,床上的人若有所觉,却被困梦里醒不来,紧皱眉头喃喃呓语,“要怎样才肯听话一些。”
穿好衣裳的施南凐回头居高临下,笑看了他一眼。
什么都不消说,推门出去。
有琴御仪到后来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他要兼顾两个人,两个都要平分秋色,就算换个人都做不到绝对公平,而他处心积虑为施南凐着想,想方设法平衡两者间的关系,相当于已经默默往一方偏移,但是没有人领会到他的用心,施南凐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