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的袖子被他紧紧攥住。闻奚纳闷儿:“都是男人,你总不会没做过这种事情,或者没看过那种书吧?”
陆见深似乎吸了一口气,沉默而隐忍。他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推开卧室门。
闻奚有些不爽:“……你怎么年纪轻轻这么保守啊。”
陆见深的脚步在门边停下,低声道:“你录下来,是给谁?”
闻奚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故弄玄虚:“给一个和我用这个耳机通话的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那个救过你的人?”
“对。”
过了几秒,陆见深说:“那不是我。”
闻奚嘴角上翘,弯着眼睛:“万一呢。”
等耳机修好的那一天,他会证明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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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结束博物馆的工作后,闻奚一路漫无目的地散步,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下层区域了。
不是所有人都及时知道宪法广场发生的事,人们看起来洋溢着笑容,与平时并无二致。
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满街乱跑,撞到了一位路边的老人,麻布袋中的土豆洒了一地。
闻奚顺手捡起落在脚边的,递过去时,那位老先生却热情地抓住了他的手:“闻奚?”
闻奚迟疑地点头。
老先生非要邀请他去家里,闻奚只好跟着去了。刚走到人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大嗓门儿喊道:“姥爷,我要喝水!你回来没有!姥姥又去打麻将啦!”
门牌号下方贴着户主的名字:希里耶扎娜。
闻奚端着水走入卧室,那个大嗓门儿还没停:“你也除去太久了,不就是领个土豆嘛,今天人很多吗,我就说和你一起去……欸,大哥你怎么来了?”
闻奚把杯子放床头,不耐烦道:“谁是你大哥?”
科斯卡谄媚地笑:“你是我亲哥。”
闻奚的视线停在科斯卡半身的绷带上:“还没好?”
“可不是么,”希里耶老爷子走进来,气势汹汹地指责,“科斯卡,让你小声点你不听!你自己说说,要是伤口又绷开了怎么办,人医疗站都不想再接待你。”
“我没事啊,我都好了,不信你看——”科斯卡撩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却被腹部的伤口硬扯了回去。
希里耶老爷子狠狠数落了他几声,气得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闻奚时,科斯卡才干巴巴地笑:“就是当时可能伤口还接触到了树粉,有些感染……当然不是感染污染素啊,医生就说恢复会比较慢。”
闻奚靠着墙,双手插兜:“肠子都要掉出来了,能不慢吗。”
科斯卡捂住耳朵:“救命,我的记忆又开始重锤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