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在包扎,对,在包扎。”
原本应该是在包扎的,只是被突然打断,走向偏了点,问题不大。
陈朝予能活动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后腰,状似无意地轻轻摩挲,忽然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这原本就是敏感的位置,时鸢毫无防备,叫出来的声音异常娇媚,连陈朝予听了,呼吸都不禁粗重了几分。
拍门声更响了,木门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包扎会发出这种声音吗?!陈朝予!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卧槽!有人偷袭!”
随后是枪响和一梭子子弹嵌入门板的声音,季枫泽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躲去了什么地方,门外终于恢复了清静。
想也知道是程遇舟的手笔。
时鸢脸色通红,想把自己完全埋进地缝里,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给陈朝予包扎伤口。
罪魁祸首笑吟吟的,仿佛刚才故意使坏的并不是他。
她小心剥开伤处的衣料,尖锐石头划出的伤口横亘在右肩,虽然不深,但创面外翻,露出艳红的皮肉。
时鸢拿起水壶,倒出清水清洗伤口,陈朝予没忍住“嘶”了一声,面对她不善的目光,老老实实地解释:“这次是疼的。”
疼?疼死他才好!
时鸢一边想着,一边用绷带绕过他的右肩,层层缠裹之下,几乎把陈朝予捆成了粽子。
陈朝予哭笑不得,抬了抬被五花大绑的肩膀和手臂,问她:“这么夸张?”
时鸢这滥竽充数的急救水平肯定不能和专业的医护人员比,但被陈朝予这样小瞧,她还是不太高兴,在系紧时故意用力一拉。
绷带压迫伤口,陈朝予又是一声闷哼。
惩罚完毕,时鸢抬眼看他,才发现和他的距离极近。
为了方便包扎,她不得不半靠在他怀里,可是这样的姿势,显然勾起了双方共同的回忆。
绷带下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水滴还是细汗,从胸口滴落到腰腹,又沿着人鱼线滑入更加幽深的所在。
天色完全黑了,让这间窄小的木屋看上去就很适合发生什么。
陈朝予半裸着上身,指节微微扣紧,将她往他的方向带过来。
这仿佛象征着某种讯号,时鸢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好让他没法继续下一步举动。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陈朝予缓缓吐了一口气,热气氲在她的掌心里,潮热而濡湿,像是被小动物讨好地舔过,让她的一颗心酥麻而柔软。
时鸢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着意警告他:“不许说话!也不许发出奇怪的声音!”
陈朝予点头同意,她才慢慢把手移开,感受到手心的湿意,欲盖弥彰地蜷紧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