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宜急忙追问:“你知道什么了?”
银翘拍了拍脑袋,懊恼起来:“有件事我忘记禀报了。”
“何事?”
“奴婢探听到一个消息,原来余氏不过是个继室,这个消息特别隐秘,因为余氏很讨厌府里的人在她面前提‘继室’两个字,听说她以前就曾毒哑过一个多嘴的下人。你说,余氏是不是听见碧云说了她的忌讳,故技重施?”
蒋淑宜瞪银翘一眼。
银翘摸摸鼻子,“奴婢分析错了?”
蒋淑宜无奈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早点说,不过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银翘吐吐舌头,自知有错,怯怯道:“对不住嘛姑娘,下次不会了。那这个传信的人是想让我们不要再步碧云的后尘,谨言慎行?”
“也许吧。”
但是我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门外传来锁链铛琅的动静,有人来了。
蒋淑宜示意银翘把酥皮鸭收好,自已又去把窗户打开,让味道散出去,这才端着茶杯正襟危坐。
红珠端来的饭菜,是一些黑乎乎的奇怪东西,见着就吓人。
蒋淑宜扶着额头,“我这晕乎乎的,好饿,昨晚就没吃饱,今早又是什么东西,夫人诚心想饿死我吗?不行,我要出去。”
银翘也跌跌撞撞过来,猛一下没站稳,撞到红珠。
红珠一个趔趄,蹙眉呵斥:“你干什么?”
银翘腆笑:“不好意思啊,饿得发晕了。”
“哼。”红珠不满地瞪银翘,瞥见蒋淑宜,又勾起一侧嘴角,洋洋自得,“这就对了,饿了自然要吃东西,咱们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能生个儿子,慢慢享用。”说完提着盘子离开。
蒋淑宜在后面喊:“我好饿啊,你回来,红珠你回来。”
等门关上,蒋淑宜才消停。
“银翘,演得不错。”
银翘嘿嘿一笑。
蒋淑宜敛起表情,眸光转深。
吃这些东西能不能娩下来孩子,都是个问题,余氏自已犯蠢还要拖累别人。
接下来几日,蒋淑宜和银翘一边吃着囤货,一边和余氏演戏。
终于又等到狗洞那边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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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塞进来的是一只蒸鸡,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画的还是上次那个女人,画得更加详细,能看见衣服上画了一朵桃花。
带桃花的衣服……
对了,余氏身边的红珠就是穿的桃花纹饰的衣裳。
难道是红珠害死了碧云?
不对,为什么画中女人的手腕上还有一截铁链子,这个人不是红珠。
既然不是红珠,那就是用桃花代表身份。
“银翘,你知道宁国公府哪些婢子的衣服上是桃花纹饰?除了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