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药箱,转身迈进府。
宝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眉头挤到一处,“樱桃,你可知你方才失言了?”
樱桃垂头道:“公主,咱们叫她一句神医已经是抬举她了,她能不能治好皇后的病症都是问题。再说,您若亮明了身份,她不敢不从。”
宝宁呵斥:“住嘴,牛不喝水哪有强按头的道理,我若是逼她,她若不认真给母后看病怎么办?这些话你以后想想再说。”
樱桃抿唇:“奴婢知错了。”
蒋淑宜和银翘整日闷在宅子里,不是翻花绳,就是修剪花枝,挺无聊的。
一见颖娘回来,两人忙迎上去。
“可算回来了,今日医治可还顺利?”
“明日又是去哪户人家。”
颖娘没好气道:“二位姐姐瞧着果真是闲坏了,偏我是劳碌命,累得够呛。”
蒋淑宜道:“我俩倒是想出门去,外面不是有人虎视眈眈嘛,还得再过段时间。”
颖娘将药箱递给女使,“二位姐姐若是闲得无聊,不如帮我研磨药材。”
二人欣然应下。
用完饭,蒋淑宜和银翘就跟颖娘一同进了药房,颖娘顺带教她们二人辨别药材。
“哦对了,姐姐你可千万不要碰这个,这个是麝香,哪怕是闻了都容易流产。”颖娘指着某一味药材道。
蒋淑宜立刻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那我可以闻吧。”银翘倒是上前,拿到鼻尖嗅闻,蹙起了眉,“味道很浓烈,说不出来,有点花香,又有点奶香,还有点腥。”
颖娘道:“从雄性成年麝鹿的香囊里取的,当然腥了。”
“香囊……”银翘乍然听见这个词有些迷茫,又见颖娘不怀好意的笑,羞红了脸丢回去。
颖娘有意逗她,指着一包药道:“银翘姐姐猜这是什么?”
银翘瞪她一眼,小心翼翼凑近,“雄黄、紫白石英……这么多石头也能做药,医什么的?”
颖娘笑得直不起腰,道:“这、这是五石散,男人吃了包管跟发情的公狗一样。”
“污糟!污糟!”银翘忙捂住耳朵,无助地看向蒋淑宜。
蒋淑宜也有些臊得慌,侧过头,清咳一声,“我、我想起来还有衣服没洗,我先走了。”
银翘忙跟上,“我也是,我也是。”
洗衣服自然有下人,这临时编的理由太过蹩脚。
几个姐妹打打闹闹,颖娘觉着这样的日子还挺好的。
日子流水般的过,一晃又过了月余。
这日颖娘不去看诊,而是上山去找一味药材。
起初蒋淑宜也跟前些日子一样,悠哉悠哉地刺绣。
银翘一边吃糕点,一边道:“姑娘绣的小猫真好看。”
蒋淑宜默了默,“傻银翘,这是小老虎,你快别吃了,看你的腰快跟我才怀上的时候一样了。”
银翘这些日子也过得惫懒极了,整日游手好闲,吃穿不愁,听见主子的话,一骨碌就把剩下半块糕全塞进去。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