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姿态放得卑微,与当初扔下一纸别离书的做法大相径庭。
徐清樵一掌撑在她的头顶,目光冷了下来。
“不会那样做……是不会抛弃我?还是不会和我做?”
这话听着耳朵发烫,堪比沸腾的热水。
“别、别说了,是我错了。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蒋淑宜涨红脸,态度比方才还要诚恳乖顺
看看,她总是要受点逼迫才能乖乖听话。
徐清樵是看明白了,与其老实等她主动选择自已,不如威逼利诱来得有效。
“啧啧。”
糙砺的手指抬起她光滑细腻的下巴,两人的脸凑得极近,灼热的呼吸纠缠不清。
他的唇瓣与她的无限接近,再往前一点,便能触碰到柔软。
“沈鞅已经是个死人,我给你个机会只做我的人,如何?”
这话把蒋淑宜惊得半晌开不了口,目光细细碾在他的面庞,明明还是一副正直心善的阔朗眉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却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什么意思?
他怎么敢?
她现在是他的姨娘啊!
蒋淑宜打掉他的手,快走几步,身后仿佛是有只吃人的野兽。
“不,我不能一错再错。”
在蒋淑宜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徐清樵突然开口:“要我救她也不是不行。”
蒋淑宜半侧回身,一扫颓然之色,叫徐清樵觉得心口也为之一轻,生出几分愉悦。
她问:“你说真的?”
徐清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女子捧着肚子,再次变脸。
徐清樵的目光从她的面庞往下扫,叫蒋淑宜生出没有穿衣服的羞耻感,咬唇不语。
她听见青年收敛了笑意,生冷得不容置喙:
“看你是否下得了决心。”
绝不会委身于他
夏日炎炎,蒋淑宜从院子出来大口大口呼吸,后背生出薄汗。
“沈鞅已经是个死人,我给你个机会只做我的人,如何?”
这句话在耳畔不停重复。
蒋淑宜用绢帕擦掉后脖子处的汗水,回忆起男人势在必得的目光,心口堵得水泄不通。
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还是他俩的身份都揭晓的时候。
他明明知道她是他父亲的女人,肚子还怀着他父亲的遗腹子,也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还敢说出那样的话。
他疯了吗?
银翘上前扶住她,问:“他有没有同意?”
她微微张着口死死盯住银翘,今日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冲击得她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