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烦躁,蒋淑宜拍拍脸,提醒自已这辈子一定要清醒。
怀的野种
“好了,看在干儿子的份上我暂时就不多管闲事。”宋姨娘话锋一转,“对了,你饿了没?”
她心系宁国公,一日不去探个究竟,一日夜不能寐。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蒋姨娘有此要求,不如趁着今日吃上一桌。
蒋淑宜怔愣片刻,“嗯?有点……”
于是,宋姨娘吩咐下人们去厨房取来菜,在自已的小厨房里烧菜。她给蒋淑宜做了一桌子菜,两人以茶代酒。
蒋淑宜竖起大拇指,“还别说,宋姐姐这手艺水准,就是去开酒楼都当得。”
“快别笑话我了,管你和你肚子里那个这两张嘴,还是绰绰有余。”宋姨娘端着菜出来。
蒋淑宜马上就坡下驴,“咱就谢谢干妈了。”
宋姨娘拉住蒋淑宜的手叮嘱:“对了,我说真的,我走后这偌大的宁国公府,就没有你靠得住的人,你千万要小心。”
蒋淑宜不高兴地撅嘴,“那你为何还非得这时候走,你最好有什么紧急得不得了的事,否则我可不原谅你。”
宋姨娘的眸光闪烁,笑着岔开话题,“好了快吃,菜冷了就不好了。”
见她不想说,蒋淑宜也不好再逼问。
宋姨娘叹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尽快,你们一定要母子平安。”
蒋淑宜还能怎样?拽着她,绑住她,让她别走吗?脚长在人家身上,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决定不了。
她举起杯,“好,我等宋姐姐回来。”
“干——”
茶水在杯中荡漾,映照出二人带笑的眉眼——欢聚总有时。
时光若水,白云易逝,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天气越发的冰冻三尺,府中的人大多都躲在自已的院子里过冬,蒋淑宜屋中烧着精炭,火炉里时不时传出哔啵声。
距离徐清樵离开宁国公府已有四个月,这趟差出得有些久,再不回来恐怕就将要在外边过年了。
宋姨娘那一走,也是杳无音讯。
临盆的日子逾期几日了,老夫人吩咐府中人事都为她备着,足见重视。
蒋淑宜近日也变得不安起来,几乎龟缩在自已的莲子院,不曾出去,无聊了就做做针线,也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竟然还扎到手指。
徐清樵不纠缠她这些日子,本该清静,她反倒整日惶惶。
只不过……
肚子到了预产的月份,迟迟没有动静,要不是孩子偶尔会踢她一脚,她都觉得是不是死了。
帘子掀开,银翘从外面回来,怒气冲冲的,把盘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蒋淑宜把手中的针线手工放进筐里,有些不解:“你怎么了银翘?”
银翘目光一闪,把头别到一边去,回答:“没有,姑娘快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