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不下这口气!”
傻柱拍着桌子,眼珠子高高鼓起,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到现在气还没消。
“咽不下也得咽,中午什么情况看不清楚?你就是没搞明白状况,所以自己都骗了自己!人家阎解成坐的好好的,你非得说人家跟二丫有染,哪有这么往自己头上戴帽子的道理?”易中海也很生气,更多的则是担忧傻柱这么冲动之后带来的影响。
“你以为我愿意,我真的听到了什么声音!”傻柱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要是真如你说的,那就该当场抓住许大茂,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阎解成和他联手让你当场道歉!”易中海说到此处都激动了,“傻柱啊,你多大了,能不能别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了?”
“我……”傻柱梗着脖子想反驳。
易中海赶紧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别吵了,今天你就睡以前老太太睡那屋,二丫那儿你暂时别想着过去了!回头又得跟二丫吵起来!”
“我……”傻柱又不想同意,可一大妈回来了,他也没地方可去,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屈居篱下,暂时这么委屈自己了。
不爽的拍了拍脑袋从易中海面前翻了根烟出来,傻柱跑出门蹲在地上抽烟。
以前他特鄙视阎解成许大茂他们总喜欢叼根烟跟个二流子一样把自己当大人,直到此刻真正心烦到抽烟,反而理解了上了年纪的无奈。
幽幽的烟雾里,傻柱仰头看着
阴沉的天空徐徐扬扬落下鹅毛大雪,只感觉这一年过的无比空虚又寂寞。
去年过年,他还意气风发。
今年过年,却觉得这一年像是比前半生所有日子都要长,又过的贼快。
这一年,他得罪了李厂长,得罪了保卫科,得罪了派出所,又得罪了纠察队,还得罪了食堂的人,最终丢了工作。
虽说娶了老婆,可这个老婆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伤害,甚至到现在,他有家不能回,简直比屈辱还屈辱。
猛猛的抽了半口烟,一抹忧伤爬上心房,很快傻柱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向南家的屋子传出欢声笑语,刘二丫家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如期,秦寡妇家里多了个男人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却不失人间烟火。
他知道,那是许大茂正在跟寡妇乐乐呵呵的吃着饭。
想到这里,傻柱不禁又涌起一股悲伤。
就算是自己得到了寡妇的爱,那又怎样呢?
刘二丫只要跟自己不离婚,他跟寡妇再相好,也不能在一起。
一切终将徒劳!
半生蹉跎,好像每一步都走错了。
“为什么我不能像向南一样被大家伙喜欢喝尊重,为什么我的事业就不能红红火火顺顺利利的上升,为什么我结婚这么困难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日子就这么难?为什么这么难呢?”
傻柱看着逐渐熄灭在指尖的香烟,陷入了沉默。
他没处寻找答案,也没人给他答案。
悲痛之间,迷迷瞪瞪的他,竟然在门
口被风处睡着了!
嗵!
啪!
巨大的炮竹炸响在前院,吵醒了傻柱。
他睁开眼,耳中一阵嗡鸣,似乎听到的不止鞭炮声,还有吵吵嚷嚷的喧闹声。
无数的人影从面前划过,飞速的路过他去往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