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云江南穿着中衣就赶过来了,看得出来,相当地匆忙,满脸阴沉。
云夫人也是头上一根钗环也没有,素着脸,忧心忡忡。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府里接二连三地出事情,她都老了好几岁。
云江南一过来,就看到了云昌源被下人们抓住,按跪在地上。
脸上有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他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所有事情。
“昌源,你好大的胆子!我们云府待你不薄,你瞧瞧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太让我寒心了!”云江南无比失望的神色看着他,气得直哆嗦。
云夫人一副震惊的神色,“老爷,您先别气,昌源在我们家多久了,会不会是什么误会?”
云安知一下子跪在了云翰林的面前,“父亲,母亲,云昌源要害儿子,得亏袁夫子所救,人证物证俱全,不是误会。”
还有下人作证,“老爷,夫人,云昌源还在四少爷住的屋子外面,淋上了火油,刚才事情败露了,还想扔火折子,烧死我们所有在场人……”
“幸好袁夫子武功高强,把火折子及时灭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前两天我们府里刚失了火,要是又失火,府里的宅子都要被烧光了,搞不好春雨那丫头放火,说不定就是云昌源教唆的,他就是想要咱们云府鸡犬不宁,光害主子们。”
……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打消了励夫人的疑虑。
云洛儿说她没有放火烧主院,还为了此事,差点撞死在墙上,以证清白。
可是春雨丫环一口一咬牙,是云洛儿让她烧的。
说不定就是云昌源教唆的……
云夫人想到这里,又气又怒,她这几天头发都愁白了。
家宅不宁,是大忌。
她上前也给了云昌源一个大耳朵括子。
“夫人,我冤枉的啊!大小姐丫环放火不是小人指使的啊!”
没人听他辩解。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没发生的,大家认定了是他,就是他。
他自己辩解了两句,也感觉说得没有什么意思。
几条人命被爆出来了,他也没有什么活路了。
云安知道,“爹,云昌源如何处置?他现在死活不说为什么要害我姨娘,要不,我们把他送官吧!让官老爷去揪开他的嘴,看他说不说……”
云江南皱眉摇头,“家丑不可外扬,先让我先来审问一下他,他要是真不说,再报官不迟。”
所有人都看向云江南与云昌源。
“云昌源,你在我们云府里这么多年,说说为什么要害主子?是我云江南对你不起,还是我们云家哪里让你屈尊了想报复我们?”
云昌源垂着头,跪在云江南的面前。
迟迟不开头。
云夫人悄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老爷,要不要把下人们都屏下去,再慢慢审?”
云江南这才知道失态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还想把袁夫子也支使开。
袁夫子不走,云安知也要求袁夫子不走,“爹,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他是来保护我的,他不用走,他是二姐姐的人,他还要和二姐姐交代,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云江南才让袁夫子留下来了。
两个嬷嬷机灵,当即一个趁夜回府去回复云舒舒去了。
最后,
屋内,只剩下当事人,以及几个主子,还有贴心使唤的下人了。
云江南气得不行,不讲形象了,一脚踢在云昌源的心窝上。
“该死的东西!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安知?白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这么多年,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云昌源见没有外人了,他才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