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冷的声线变的又软又哑,言语更似情人间的嗔怪,邪美的脸上挂上了单纯的面具,对宋乘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只一秒,宋乘揽在人腰间的手便更紧了些,怕弄疼他又松了点力气,克制着伸手点了一下江誉行的额头,幽黑的眸子里泛着担忧:
“可感觉好些了?”
昨夜,自已一拢好乱了的衣裳,少年就开始哼,闭着眼往他怀里钻,手还无意识的扯他衣服,无奈宋乘只能将腰带解开,任凭少年趴到他身上将脸贴到他胸膛睡,才终于安分了下来。
江誉行瞥见宋乘眼里的担心,嗯了一声点点头:“好多了。”
就是……他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已的右手,好酸疼啊。
见江誉行突然不说话皱眉自顾自的揉着手腕,宋乘多多少少有些心虚,手撑着床从江誉行身上下来坐在床边,低着头整理着自已的衣裳,目光有些闪躲。
江誉行并没有注意到宋乘那不对劲的神情,他揉的另外一只手都酸了都没半分缓解,嘴巴一撅抬眸看向宋乘,将手往前一抬。
“师尊,我手疼。”
宋乘立马握住那只手回道:“我给你揉!”
嗯?正常说来,不应该……问为什么疼吗?话接的这么快,难不成……
江誉行眉头一挑,眨眼间憋着坏,起身凑近了点歪了歪头:“师尊莫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宋乘心里猛的一激灵:“!!!”
“没有!”
他抬头直视着江誉行的眼睛,回答的很是干脆。
宋乘可太知道审问的精髓了,他从前就经常审问敌军派来的奸细,被审问的往往被他用事实一诈就乱了方寸,目光闪躲不敢再直视他。
殊不知,心里越害怕,面上越要镇定,这样才能混淆视听,让人猜不透你内心所想。
宋乘身板挺直,目光清澈得不掺杂一丝杂质,见江誉行不说话还委屈的低下了头,帮人揉手的动作倒是一直没停。
太刻意了。
不过眼下江誉行还是决定放过他,他得穿好衣裳再跟宋乘谈谈商棉的事,毕竟昨夜那般亲密也不能让他清醒很久,蛇类的繁衍期真令人头疼。
“师尊,给我拿套衣裳吧。”这样穿着里衣和宋乘拥抱,他怕自已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宋乘拿了件自已的外袍来,给江誉行穿上,外袍有些大大,完完全全的遮盖住了少年那迷人的身姿。
待给江誉行系好了腰带,宋乘又继续给人揉手去了,江誉行也说起了正事。
“师尊,趁我现在还清醒着,咱们来说说商棉。”
宋乘见人刚醒来就提商棉,唇线不自觉的绷直了。
明明眼里已经聚集了阴郁,话里行间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垂眸继续帮江誉行揉着手腕,心里烦躁得很,手上动作却很温柔。
“好,你说。”
“昨夜商棉去了寂静崖,将褚严打成了重伤,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