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昀:“比较容易骗到聪明人。”
“嗯?”
“像我这样的,不就被你拿捏了?”
好哇,这是变相地夸自己。拉踩!这一定是拉踩!
路昀得到了一记裹着风的拳头。
他笑得将车开得摇摇晃晃,“小拳拳锤胸口?啧,唉,不是,是小拳拳锤背?”
林夏萤:“……哼。”
环岛骑行,一个接一个转弯,前方的景色都未知。
海风咸湿,晚风燥热,这俩一结合,竟然莫名有一种舒适到想喟叹的感觉。太自由了,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林夏萤挪动着想从口袋里掏手机。
“你别蹭来蹭去。”他出声。
“我想找手机听音乐。”
“再动要出事儿了。”
“……”
林夏萤不理他,摸到手机,打开歌单,揣摩哪首歌比较应景。
路昀又沉声:“林夏萤同学,你发尾勾到我耳朵了。”
林夏萤:“不可以吗?”理直气壮。
他松开车把手,放慢了速度,同样理直气壮:“那我能停下来亲你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不管她回答的内容是什么,在他听起来,那近乎撒娇的语气都明晃晃张示着“可以”。
所以他停下来了。
一只手撑着车把,另一只手勾过她的脑袋,竟就这么平衡地亲吻起来,啄木鸟似的,一下接一下。
这下好了,她的头发不仅勾到他耳朵,而且连同鼻梁、脸颊、脖颈……无一幸免。
偶有同样海边骑行的路人经过,好奇地对这两位停在路边的年轻人投以疑惑的目光。路昀暂停亲密,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那眼神像在研究她是不是黄金比例。
等到探究的目光消失,他又啄吻上来。
餍足后,他们继续乘着风游荡。
苏轼的文章在此刻有了具象化: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林夏萤终于播出了一首“排队”很久的歌。
前奏的鼓点一响,他的脑袋就跟着动了,姿态慵懒随意。
这车让他骑得像是玩儿。
就跟玩小游戏里的卡丁车一样。
路昀也恣意地跟着唱:“形同虚设的时间,在你眼里成为了无限。”
海风在给他和声。
他好适合唱这种随性自由的歌,就像夏夜里的那一阵熙攘的风,酥麻了一整颗蓬勃的心。
“如果你还没有睡,如果我还不停追……”
“如果清醒是种醉,就让爱去蔓延成全每个夜……”
林夏萤看着路面那两道紧紧相贴的影子,眼眶被吹得有些潮湿。
目的地是哪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