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拖着病体回了江家。
在家里卧床输液,精神不济,整日昏睡。
柳殊私下来看过她一次,言蓁病得厉害睡得正沉,醒都没醒,她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回去后她把言蓁的状态给言汜说了一下。
言汜变给给母亲打电话,“蓁蓁怎么样?”
“发烧,输了液也还是不退。”
“送去医院吧,我今天抽个时间回来……”
黎瑛打断他,“别麻烦跑一趟了,我们劝过了,你知道的言蓁是个犟脾气,不去就是不去。”
他笑了声,“她现在醒着吗?”
“可能……儿子你等等。”黎瑛拿着电话走进言蓁房间去,把言蓁从昏睡中摇醒,理直气壮,“醒着呢。”
言蓁恹恹地睁开眼:“……”
言汜不是没听见那边的动静,默了默,“你把手机交给她,我跟她说两句。”
黎瑛把手机放在言蓁耳旁,“你说,她听着。”
言汜开门见山,“要么让家里送你去医院,要么我亲自回来送你过去。”
“……”言蓁无言闭眼。
这对母子……
片刻后,黎瑛倚在门口,看着挂完电话的女儿,惨白个小脸爬起来穿衣服。
她用手捋了捋头发,把手机和充电器放进包里,想着可能会住院,又去浴室装了牙刷和护肤品,走出来对还在原地的黎瑛招呼,“走吧黎女士,去医院。”
黎瑛抱着双臂,有点不耻女儿的双标,“想通了,我和你爸劝你那么久你不听,你哥说你一句你就听话了?”
什么叫听话?
她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言蓁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病弱身子,“我不自己去,还真等着江言汜那家伙回来亲自送我吗?”
言蓁在医院住了三天,药到病除。
重回事务所,周珩在打室内高尔夫,淡然地瞥了她一眼,颇为嫌弃地她体弱多病,说她抱着药罐子上班得了。
言蓁拿文件摔他。
言蓁陷入了无尽的繁忙,等抽出身来时,已经快要迎来冬天了。
那真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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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结束的时候,柳殊向言汜求婚了。
没措,是柳殊求婚了。
柳殊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主动再进一步的打算,言汜绝不可能走出这一步,婚姻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她并不畏惧两人的位置反转,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就好。她确信她的人生里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尽管他不爱自己。
他会同意的,她坚信。
求婚是在餐厅,老实讲生日宴上那次,众目睽睽之下的告白她知道他很不喜欢,所以求婚这次,她并没有把形式弄得很刻意。
两人在餐厅里安静用餐,偶尔浅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