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话边巴掌招呼,招呼完面门招呼手臂:“你的赌坊重要,大伯的事就不重要是吧?当年你的赌坊能做起来,本钱还是我给你的,现在赌坊开起来就不认人……”
郑武自小父母不在,郑忠将他拉扯大,再怎么被教训他也不能对人动粗,凶神恶煞虎着脸,无可奈何看着又很是滑稽。
他开赌场这么些年,在外面谁都得给个面子,在这里就只能缩手缩脚老老实实挨长辈的打。
幸而今日赌坊的兄弟要跟来他没让,不然传出去他还怎么服人。
“大伯,不是我不帮……我又没说不帮。”
“没说!方才你没说!那是我老了听岔了?你还敢躲!我让你还敢躲!”
郑忠看着体面又和睦,这猝不及防动手招呼起人,气不过还让厮仆给他拿鸡毛掸子来,廉长林和蒋辽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是不知该不该去拉人。
“我说是那样说,不也没说不帮……”又挨了一脑门闷棍,郑武只得捂额应下。
蒋辽和廉长林卖的凉粉,他今日也尝过,若真被些背后小人毁了,属实可惜。
蒋辽和廉长林最后告辞出门时,郑忠送他们出来,站在门口提醒他们明日别忘了过来。
眉目慈祥,和善近人,看得两人都有些无从适应。
第52章
“老张你瞧我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怎的有官差过来了!”
在地里忙活完走在村路小径往家赶的村民拍了拍旁边的人,好奇地张望突然跑进村口的马车。
“这是来抓蒋辽的吧?他偷了人家的方子,人这是终于报官来抓他了!”老张没瞧出什么来,他旁边的大娘远远的只看到马车屁股就急急回道。
这看着好几辆马车呢,她说完就要赶去瞧热闹。
“整日就知道听人家常听人家短的,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还嚷出来,不怕人听到啊!”
“这几日村里都传成什么样了,也没见他出来说两句,不就是心虚!我这儿说两句咋的了,还不让人说话了吗!”大娘把农具塞给自家男人,“哎呀我懒得跟你说,我过去瞧瞧情况去!”
“不是,我刚瞧着坐在马车前头的人,怎么那么像廉家老大呢,”身后的村民嘀咕道,“他在镇上给人做账房一个人月回来两趟,这才月头怎的就回来了……”
今日从镇上回到家,蒋辽和廉长林刚忙完手头的活,李二泉匆匆走过来,给他们说廉家那边出事的消息。
“我刚从地里回来,路上听到些人都在说,正要过去,你们要不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二泉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听村里人说官差都过来了,廉大河还是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压回来的,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个热闹他可不能错过。
这才过了三日,没想到郑武的动作这么块,蒋辽闻言转头眼神询问廉长林。
这个热闹对他来说凑不凑都无所谓,赌坊的手段总归就是那么些,但廉长林该是想过去,亲眼看看廉大河的下场。
廉长林神色少许迟疑后,对他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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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我家门口干什么?!”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廉老太和孙氏走出去,就看到自家大儿子被人粗鲁地扣压住,脸上伤肿的厉害。
赌坊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打手堵在廉家门口,见到人出来,二话不说将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廉大河扔过去。
“大河!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歹毒把你打成这样!”廉老太望着儿子的脸,胆颤心惊与孙氏将人扶起来。
“当家的那些个都是什么人,你干什么惹到他们了!”看到旁边还站着两个带刀的官差,孙氏焦急问道。
“没看到你男人都伤成这样了,你问那些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儿子先招惹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