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心满意足地傻笑着,佘初白由半跪的姿势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傻狼:“这有什么寓意?”
郎澈躺着,亮晶晶的眸子明媚闪动,很认真地说:“就是,新认的首领的意思。因为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被咬上一口就会没命,所以只有面对很信任很服从的人,才可以这样。”
佘初白听完,觉得也就和猫咪露肚皮没什么区别。
郎澈想到个形象的类比:“相当于你们人类皇帝的登基仪式。”
刚完成“登基大典”的佘初白没多少触动:“一窝狼有几只啊,还在那儿搞封建那套。”
“以前都没被舔过呢。”郎澈有些伤感地呢喃。
“为什么,你都是舔别人的?”佘初白心想,狼吹起牛皮,是不是该叫吹狼皮。
“不,不,”郎澈支支吾吾地结巴,“也不是那样……”
往事如尘烟,郎澈逼迫思绪漂去其他地方,想一些美好的事。
他抬眼瞄着佘初白,细声说:“还有,我们表达好感时,会尽可能张大嘴巴,把同伴的嘴含进嘴里……”
佘初白今日的配合额度用完了,转身就走:“那你去找头狼吧。”
郎澈冷不丁闻到一股酸味,眨了眨眼,顿悟后在并不开阔的空间内大声喊出回音:
“我不喜欢狼,就喜欢你!”
“……起开。”佘初白一个趔趄,差点被突然冲过来的郎澈扑得摔倒。
“我好像闻到一丝丝醋味了。”郎澈嬉皮笑脸地从背后搂着他。
佘初白沉默着举起手里的酸奶。幸好这次犯懒插了吸管,而没有撕开溅出一地。
“……”自作多情的郎澈闻见自己变酸了。垂头丧气地去掏冰箱。
“最后一盒了。”佘初白长长嘬了一口,然后把剩下半杯放到郎澈手里。
郎澈一边猛摇尾巴,一边美滋滋地咬着吸管喝。
佘初白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用ipad赶稿,再换郎澈去洗。
涂涂改改,退出软件瞄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郎澈今天洗得格外久,佘初白不觉得热水器里有剩那么多热水给他。
终于,断断续续的淅沥水声彻底停了之后,吹风机的鼓噪声响透过墙壁传出来。
最大档的风力响了很久,久到佘初白忍不住从床上下来,去亲眼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头发要吹。
推开浴室门,郎澈一丝不挂地站着,一只手梳着尾巴,另一只手握着吹风机微微抖动。
郎澈关了吹风机,浑然天成的雕塑身材被氤氲流动的水雾环绕着,显得很不像真实场景。
他看着佘初白歪了下头,问:“怎么了?”
佘初白屏气吞声,冷脸数落:“闲着没事洗什么尾巴。”
郎澈撇撇嘴。很久没洗了耶。他又不帮他洗。
“快点吹,吵死了。”佘初白说完,重重把浴室门带上。
不一会儿,干爽清香的郎澈带着一身蓬勃的热气钻进被窝,摆动尾巴挠着佘初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