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时婉继续职业假笑:“劳哈迪斯先生时刻记挂,我过得很好,九哥对我也很好。”
“是吗?”
哈迪斯背着手。
他本就穿了一件紧身花T恤,因为背手的动作挺起肚子,看上去已有六个月。
“可我怎么听说修已经把时婉小姐抛弃了,每天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很少来园区,也不见时婉小姐了。”
时婉只笑笑。
若她真是九殷的女人,这便是杀人诛心。
传闻如此,陆泽修也的确很多天没来园区,时婉没理由反驳。
她认同地耸耸肩:“所以哈迪斯先生专门过来,是来找我聊天,并且告诉我九哥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止聊天。”
他带来的手下搬了把椅子放在他身后,待大摇大摆坐下后,这才继续开口:“修还年轻,没什么定力,不像我,我可是对时婉小姐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这个词从哈迪斯先生口中说出来,似乎都不怎么干净了。”
哈迪斯拿起雪茄,立刻有人帮他点烟,深深吸了一口:“时婉小姐还是那么幽默。”
“还好,实话实说罢了。”时婉不想和他废话,“若是哈迪斯现在要在这等着九哥,我就带着画室的其他人去别的地方干活了。”
“别急嘛,他们可以走,我是为时婉小姐专门而来,你可不能走。”
奶奶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时婉看向门口的疤瘌,换成哈迪斯听不懂的国语:“癞哥,通知九哥了吗?”
“给,给狗哥打的电话,狗哥说马上就来。”
陆泽修不在场,时婉一人的独角戏唱不起来。
而且疤瘌说的是疯狗马上来,却没有提陆泽修,看来是不准备过来了。
疯狗也好,他不怕哈迪斯,并且还让哈迪斯忌惮三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里门外全是哈迪斯带来的人,除时婉之外画室其他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在疯狗的动作很快,哈迪斯的雪茄刚抽完,他就风风火火到了。
看见时婉安然无恙,疯狗松了一口气:“老爹,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呵。”哈迪斯抬眼一瞥,不屑冷哼,“修没跟你一起过来?”
“九哥有些事走不开,您若是想见九哥,我帮您跟他约个时间。”
哈迪斯一听就急了:“怎么,老子见儿子,还要跟他约时间?你现在就让他过来,就说我要跟他做笔千万的买卖。”
千万的买卖。
疯狗看向时婉一眼。
他这个人性子直,面对看不上的人,尤其是哈迪斯,说两句恭维的话还好。
到第三句,可能就没有耐心了:“老爹,千万的买卖我是做不了主,要不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买卖,我替你转达一声。”
哈迪斯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一:“一千万,我要买时婉。”
他说得很大声,以显示他的财大气粗。
也笃定陆泽修不会放着一千万不赚,留着一个已经抛弃的小情人。
疯狗再次看向时婉。
“狗哥,和我有关吧?”时婉听不懂他们说本地话,但疯狗两次看她,肯定是找陆泽修要人了。
“对。”疯狗点头,“哈迪斯要出一千万,把你从九哥身边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