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时婉,希望能从她眼中看出一丝门道。
时婉也不藏着,冲他递了个眼神,又看向沈青梧。
疤瘌已经想到是沈青梧犯错,可这位也是画工厂的业绩祖宗,换了旁人,他早就一巴掌打过去。
“沈青梧,你惹九哥生气了?”
“癞哥,我……”沈青梧连头都不敢抬,她刚想认错,便看见站在一边的时婉,“九哥,我是冤枉的。”
陆泽修冷哼一笑:“我怎么冤枉你了?”
“昨晚我跑进九哥的别墅是我不对,可那是时婉叫我过去,说九哥需要我帮个忙。”
沈青梧是真能编。
时婉没有反驳,这事就算一个字都不辩解,陆泽修也不相信她也参与其中。
她只是引导沈青梧动手,再在动手时,帮忙分散陆泽修注意力而已。
对了,还有一点。
若不是时婉在结束晚饭前敬陆泽修的酒,沈青梧也不会成功。
“你的意思,药也不是你放的了?”陆泽修又问。
沈青梧连连点头:“肯定不是我啊,我哪有这么大胆子,肯定是时婉,她为了勾引九哥才下药,再来陷害我。”
“药?”疤瘌吓得汗都流下来,“给九哥下什么药了?”
疯狗解释:“西地那非。”
“什么飞?”
疯狗气得就想给他一脚:“伟哥。”
疤瘌咧着嘴挠挠头,不敢问后面的话。
这玩意他吃过,也知道药的厉害,陆泽修吃了药肯定要找个人解决。
他自然就把目光落在跟着一起来的时婉身上。
“疤瘌,这种药是从哪来的?”
还在神游的疤瘌被陆泽修喊了一声,立刻收回思绪回答:“九哥,兄弟们有时力不从心,就进了一些放在医务室。”
提前和白景升打过招呼,时婉完全不用担心。
但陆泽修好像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以显示他的公正无私。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白景升正在给一个守备军拿药,见是九殷进来,忙停下手里的活。
“九哥。”
陆泽修没有说话,看了疯狗一眼,让他当嘴替。
“最近一段时间,谁从你这拿过西地那非?”
白景升瞥着时婉,又快速看向沈青梧:“狗哥,从医务室拿药,我都会有记录。”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到最后几页交给疯狗:“上面有拿药时间和拿药人的姓名,以及药品名称。”
疯狗不认识华国的字,又交给疤瘌。
在西地那非的取药记录上,找到沈青梧的名字。
“九哥。”疤瘌指着她名字给陆泽修看,“没找到时婉的名字。”
沈青梧是没想到拿药还有记录,她立刻尖叫着否认:“肯定是医生偷偷把药给时婉,没有做记录。”
“不可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白景升把西地那非的药瓶拿到桌上,“一瓶药是二十粒,开瓶时有记录,可以按照上面拿药的人数和剩下的药比对,就知道我有没有擅自给别人用药了。”
白景升把药瓶中的小蓝片倒出,数着剩下的药片。
果然再去对人数,一片也不差。
而且沈青梧在拿药之后,后面还有人拿过,即便作假也有人可查。
时婉真是万幸,没有把昨天没用到的药片扔掉,而是趁离开食堂的空隙,又还给白景升。
事实已经明了,沈青梧已经无法狡辩。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着陆泽修的腿求饶:“九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
疤瘌也跟着求情:“九哥,沈青梧是画工厂台柱子,每个月的业绩都是第一。”
“看在能赚钱的份上……”陆泽修终于开口。
“那就把画工厂的猪仔都叫来,你当着所有猪仔的面,请她喝个奶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