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左朗请来了昨日给姜栾治风寒的大夫。
小大夫姓徐,一脸淡定,显然见惯了大场面。
他随意看了下姜栾的情况,手一摆,“不碍事,情潮期前兆而已,让他自己挨过去就行。”
齐绍麟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姜栾,姜栾正像条虫一般在被子里蠕动着。
“可是娘子他看起来好痛苦。”
“哦,那就给他上上冷敷。”徐大夫道。
这屋里一个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一个是傻乎乎的大个,显然对“哥儿”这种生物很不能理解。
徐大夫只得写下药方,“姜公子情潮期临近,可以用这剂药暂且压制。”
左朗在旁边看着,“那以后可以一直吃这药?”
“是药三分毒,我的建议是顺从天道,能行房事还是尽量行房事吧。”徐大夫道,“昨日我与姜公子诊治,他天生体虚,也需要好好调剂,不然来日生子也是十分危险。”
“……”
左朗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儿的齐绍麟。
齐绍麟则一脸茫然。
啊这……左朗心道,生子的担忧也许是多余的。
临近黄昏时,姜栾才逐渐清醒,小徐大夫尚未离开,还在教左朗调养之法。
随后他便得知了自己这具破身子不仅虚的很,还像动物一样会发情,天生就离不开男人。
这可真是……
滚他娘的吧!
小徐大夫冲一脸绝望的姜栾点点头:
“既然姜公子醒了,在下便先行离开了。左小哥,出诊费用一共二钱,麻烦付一下。”
左朗从袖口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将诊费付了。
“这是卖戒指剩下的钱?”姜栾看到了,生无可恋的说,“回头给你报帐。”
“不必,是卖人参得来的钱。”左朗道。
姜栾与左朗面面相觑,才想起夙平郡王送东西那茬儿,“靠……你还挺会。”
左朗一脸理所应当的送小徐大夫回去。
门一关,齐绍麟就趴到床边,担忧的说,“娘子,你今天可吓死麟儿了。”
目前姜栾心情十分复杂。
他摸了摸齐绍麟的头,“你说古代能结扎不?做绝育手术什么的。”
齐绍麟:“??”
“算了,”姜栾叹了口气,“麟哥,你帮我去打盆水吧,出了一身汗,身上好粘……话说谁用被子把我捆起来的?”
齐绍麟顿时起身,“我马上去打水!”
但齐绍麟这水打的,还带进来一个小姑娘,就是先前帮姜栾梳头的小丫鬟。
小丫鬟名唤秋梨,是厨娘的女儿,偶尔入府帮忙,赚些家用。
小姑娘人挺勤快,听说姜公子病了,立马赶进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