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太子可能会给我降职呢!方才本卿说了多少次,你莫说话,莫说话,为何你偏要不住的替本卿求情呢!”周芸贤不满的埋怨楚易婂。
“替你求情也是错吗?”楚易婂温温道:“是不是婂婂干什么都是错?”
周芸贤微微沉吟,“不是说求情也是错。你得分人啊,人家太子讨厌你啊!你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嘛。”
楚易婂把小脸抬起,温温柔柔的说道:“因为阿郎的右手腕叫刺客给弄骨折了,罚抄臣子规废手还得跪着抄,婂婂这些年照顾阿郎习惯了,看不得阿郎受一点委屈,婂婂自己说谎出府,害阿郎受罚,心中过意不去,便想替阿郎求情,让太子罚婂婂。”
“你替我求情?”周芸贤简直听到了非常可笑的笑话,“你觉得你在太子心里有什么分量,你求情有用么?你不求情,太子还少罚本卿一些,本来抄一遍,这下抄三遍,本来五天完成,这下只给二日,都怪你!你真的是拎不清,笨蛋,什么都不懂。”
“婂婂也是护夫心切。”楚易婂低着头不言,“婂婂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周芸贤见她面色可怜,出发点是关心则乱,倒没有什么坏心思,又因她这般顺从,并且这么一大美人当着太子的面还这般表达对他的喜爱之情。
不由心中一荡,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某种满足。
自己比太子有男性魅力。
因又念及楚易婂说谎出府,便怒不可遏:“你如何学会说谎骗我了?说了出去抓楚府的家禽给母亲还有大姐煲汤养身体,你竟然来了死牢面见太子!你这样将为夫的前程至于何处!”
楚易婂想了想,颤声道:“阿郎,媛媛发高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我不想她病死在牢里,我想给她送些药。”
周芸贤听后,断然拒绝,“不能去送。你不要找事了。你妹妹病死和被砍头,结果都是一样,多活一阵子又有什么意义。多吃几顿牢饭吗,早死早投胎也是一种解脱。”
楚易婂面无表情,注视着周芸贤,药已经送过了,没什么可说的。
周芸贤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毕竟说的是她妹妹,又道:“我意思是让你把心思花在生人上面,你自己也知道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了,我出事,谁管你啊,你想变成一个小寡妇么?你知道女人守寡多难吗?”
楚易婂寻思现在和守寡区别是什么,“你能抄完臣子规吗,会不会被降职啊。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婆母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抄不完也得抄啊。事情来了就得去解决。”周芸贤想了想,“白日里把手头日常事务先放一放,这二日不吃不喝也把三遍臣子规抄了给太子送去。这伴君如伴虎,你也不出息,你若在太子那里得脸,多少还能帮衬我一下。只会给我添麻烦。”
“若得脸,怎么帮衬你呢?”楚易婂朦朦胧胧知道他什么意思。
“方法多着呢。你不懂就别问。”周芸贤看了她一眼,想起她一直没回答她是不是处这个问题,突然又道:“原想今夜给你验身的,结果出这样的事,你错过这个被本卿疼爱的机会了。”
楚易婂拧眉看着他。
周芸贤问,“你就扼腕叹息吧。下次得看我何时来兴致。”
楚易婂说,“哦。”
周芸贤盯着楚易婂不说话,心想她必然错失这次与他亲近的机会而伤心了。
楚易婂缓缓道:“要不要给大姐介绍一个婆家呢?感觉她在咱家无事生非,老是找事。她来了咱家就闹刺客,你又被罚抄臣子规,家宅不宁。是不是她有煞气,是个大扫把星啊。别再克身边的人。”
周芸贤表情比吞了苍蝇还难看,“不用你操心她的终身大事。”
“为什么?她是你唯一的大姐,我真心想给她找个男人,照顾她。”楚易婂说,“这样你就不用太操心她了,毕竟男女有别,不方便。”
周芸贤生气道:“不用!我可以应付得来。”
楚易婂明白他在吃醋,便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也不能说多舒服,毕竟她的丈夫在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