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天灵盖,几近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气的浑身颤抖:“好!好啊!你这是翅膀硬了!”
怒气无处可泄。
薄母偏过头,视线落在一旁昂贵奢侈的杯具上,随即抄起杯具重重一摔。
砰——
伴随清脆的巨响,杯具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饶是这样,薄母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她又将目光放在其他昂贵的装饰品上,接着又是扬手一摔——
不多时,客厅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棱角锋利的碎片,让人无处下脚。
客厅里的东西该砸的都砸的差不多了,唯有一个摆在角落里的精致花瓶。
那花瓶价值一亿。
怒火上头,薄母已然失去理智,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那花瓶处。
抱起花瓶,似是为了跟薄宴置气,她双手高扬起花瓶。
用尽全身力气将花瓶往地上一甩——
这次,碎片肆溅的更远,也更高。
由于跟薄宴距离很近,尖锐棱角剐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夺目的红。
细密的刺痛隐隐传来,薄宴垂眼,就见血液蜿蜒而流,沿着指骨分明的指节滴落在地,缓慢蔓延。
仔细一看,隐约能见到锋利的碎片嵌入肉中。
薄宴冷眼看着她闹,就在她想要继续发疯时,眸色一凝。
上前一把紧扣住她的手,嗓音森寒:“闹够了?”
高大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彻底将薄母笼罩,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仰头看着眼前神色阴恻的薄宴,恍然回神。
他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子了。
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作为母亲,她竟好像已经不了解他。
薄母回过神,狠狠将他的手一把甩开,自尊心的作用下,她再次呵斥:“薄宴,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妈,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人是我要娶回来的,我不求你有多尊重,但至少不要再出言不逊。”薄宴没有理会她的呵斥,继而警告,后面的话字字凉薄:“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末了,似是想到什么,他心中更是高涨,字字珠玑:“如果你受不了我这样,大可以滚去精神病院!那样就可以一劳永逸。”
说完,薄宴的余光无意一瞥,落在安静如鸡的薄晚身上,冷笑一声:“还有你,再跟着她闹,你也给我一起滚过去!”
薄晚感受到他那令人发麻的视线,整个身子一哆嗦,面色白了几分。
自从上次他警告过她之后,她就安分了不少。
她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去秦家训练营了。
薄晚抿了抿唇,小声道:“哥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上楼。
薄晚回到房间,继续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
刚收拾的差不多,便接到了电话。
薄晚看着屏幕上的显示,眉心一跳,犹豫半分,还是滑动接听,只是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热络:“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