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威明气愤不已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安慰徒弟,“余曜你也别气,实在不行我到登山协会去投诉!又不都是他耿必刚一个人说了算!”
余曜放在小七脑袋上的手一顿,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但时间不一定来得及。”
最重要的是,耿必刚在省队都能有一言堂的地位,在华国登山协会里也必然有着一席之地。
赵威明当然也知道,不过是想宽慰宽慰徒弟罢了。
他愁眉苦脸地带着两个徒弟回了俱乐部。
一连几天都在外面跑,电话都打了无数个,结果一听说是耿必刚发的话,个个都在推诿扯皮。
“进省队有什么不好,老赵你也劝劝你徒弟……”
“老耿那暴脾气你还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啊……”
“快点去省队报道吧,全锦赛报名时间都快截止了……”
……
求告无门。
赵威明都要愁白了头。
一扭头,好家伙,余曜没事人儿一样在照常训练呢。
“其实进省队也没什么不好,”赵威明走到岩壁边,自己都觉得这话违心。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试图劝徒弟往好了想。
“至少省队的资源比俱乐部强得多,队里也会发津贴,h省省队又强势,我敢说全国没有哪个攀岩省队的待遇比他们更好。等你进去了,就是他们自己人,肯定就会向着你了。”
乔恩也努力安慰,“对,我哥说省队每个月除了发各种津贴,还会发卫生纸和洗衣液!他都用不完!”
余曜:……
他觉得自己虽然确实很穷,但还不至于为了点卫生纸和洗衣液而折腰。
少年从岩壁上跳下来,拿出湿巾擦掉手上的镁粉。
赵威明的视线就不自觉落到他的手上。
很漂亮的一双手。
从细细手腕到纤长指节,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光洁细腻,透着玉雕般冷冷淡淡的清透感。
可赵威明却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觉。
玉石易碎。
但余曜却能仅仅依靠这几根如玉的手指,就将自己悬挂到那块长2厘米,宽15厘米的月牙形手点上。
这么优越的天赋,也不怪耿必刚看着眼馋,对个小孩子都能使出来这么多不要脸的招数,务求要把余曜逼进自己旗下。
但再想到这些天的种种,赵威明狠狠捏爆了手里的矿泉水瓶,替自家徒弟气愤。
“这比赛真是白参加了!”
“倒也不是白参加。”
余曜终于擦干净了手,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眼睫长长地遮住眸底神色。
“有全锦赛名额的,不止h省省队一个。”
救猫视频带火了比赛报道,他这两天接到了很多外省省队教练打来的电话。
余曜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主要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滑雪教练们居然也跟着卷土重来,话里话外都想邀请他去试试单板集训。
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