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复道:“谢宴,你好可怜啊。”
文殊没有一点感同身受地大笑,“你是想叫江宴吗?”
“用我的姓氏果然好听不少。”
她讲:“江宴,我准了。”
然后恶狠狠地立要求:“你不可以再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话!你要对我心存感激,我才不要养一个白眼狼。”
不然别人得说她眼光多差。
谢宴垂着头,勾起一点笑。
他背上的伤疤早裂开,痛意一层层刺激他。他知道今天大小姐会来,所以仰躺着,他不想趴着,落在大小姐眼里太不堪。
谢宴像不知道痛,低声应下:“好。”
他又道:“我家那块地做商圈已经有了完整评估,现在是无主之物,机会难得,你要不要出手?”
文殊生气叉腰:“这是我应该想的事情吗?要你们做什么?”
谢宴料到她的回应,“那我们出手。”
文殊眨眨眼,突兀想道:“上次那个……”
她想了好一会儿名字,“虎子是不是说价格压得很低?”
谢宴还未应。文殊皱着鼻尖,“看在他当年慧眼识珠的份上,给他们个正常价吧。”
她扬着唇,“便宜他了。”
谢宴莫名瞥见文殊性格的底色,“大小姐,真……”
他想说善良,也想说心软。可最终止住了。
文殊骤然失去双亲,一个人陷于内讧,不会喜欢这两个词。
前有狼后有虎的境遇,善良和心软会让她更不容易。
文殊果然忌惮,彷佛是为了刻意表明自己的冷情冷性似的。
重重哼了一声,“做人留一线,他们那群家伙什么都没有,万一看钱太少害我怎么办,我的命可金贵多了。”
谢宴直白夸赞:“大小姐真聪明。”
文殊翘起尾巴,又凑上去亲谢宴,他扶着她,文殊入迷,逐渐塌到谢宴怀里。
这下伤口彻底裂开了。
谢宴轻“嘶”了声,额上出现一层薄汗。
与此同时,不远处门声响起。
文殊被打扰,愤愤回头。
撞到妥帖站着,不着情绪的迟礼眼底,无形感到清棱棱的一片冷寂。
出走的大小姐13
文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从谢宴怀里爬起,坐他一侧,冲迟礼怒目,“你来做什么?”
她唇上亮晶晶的。
迟礼移开目光,“现在股份在你手里,警察需要你配合调查。”
文殊想起这回事。
犹疑迟礼怎么没派个助理来,而是亲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