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萧墨脸上看到如此恼怒硬气的表情,我缩了缩脖子,凄凄哀的度步挪到他身边。
他猛的抓起我的手,象是预告说:“她是我的妻子,赏月谈心该由我来陪她。大哥以后若没什么事,还是少来青鸟居,若是被娘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只怕大哥不好交代。”
萧越泽无谓一笑,让我不禁为其比卫子默还要厚的脸皮败倒。
他说:“娘会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那也是你让人传出去的。”
我不明白二人话里的意思,萧墨的骨头捏的更响,我低头一看,指节已经泛白了。
心中不忍,被他拉着的手微一松反握住他,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柔软了许多。
这细微的动作被萧越泽尽收眼底,他那没有笑意的眸子里,寒凉更甚。
然后还不待我们反应,就迅速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再回头看萧墨时,他已全然没了森然,取而待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歉意让我迷惑不已,不是应该教训我的吗?怎么是这种眼神?
我的好奇并没有立刻得到满足,萧墨拉着我的手先我一步走了进去,我低着头跟着他,怕他还有未发完的怒火,或者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同床共枕11
我的好奇并没有立刻得到满足,萧墨拉着我的手先我一步走了进去,我低着头跟着他,怕他还有未发完的怒火,或者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静梅和红衣看到这诡异的气氛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为我们端上洗漱用的东西,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而后也不等我们吩咐,关好门退了出去。
我心虚的偷眼打量他的神情,不敢先开口。
他被我盯了许久,脸上的表情总算正常了些,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说:“这段时间我忙,冷落你了。”
我埋着头,不让他看清楚我的表情,闷声不说话。
萧墨扶上我的肩头,随我在床侧坐下,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时鼻子一酸。
萧墨无言的搂着我,我顺从的扒在他肩膀,低低的抽泣起来。
这种酸楚却幸福的感觉,我从来也未感受过。
也许身为苏茹的时候,我过于坚强,不需要这些东西吧?亦或,我本就不敢奢求呢?
过了一会,萧墨端过水来,给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我不由想起我们私奔那夜在莞城,萧墨也是这样一改少爷的作风,照顾的我无微不至。
此时他对惠喜,也是一样的。
“相公,能跟我说说阿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身怕这样的突匹打破原来的美好。
他给我擦拭的手稍一停顿,怔了一怔,然后又继续给我擦拭着另一边脸。我以为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开口询问。
萧墨替我擦了脸,又擦了双手,然后递给我一盒玉脂膏,转身去清洗手帕。
我拿起这精致的盒子打开,传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煞是好闻。
同床共枕12
我拿起这精致的盒子打开,传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煞是好闻。
我贪婪的嗅了两口,用指甲挑起一小块涂在脸上,慢慢抹均匀,又挑了一小块抹在手上,果然光滑细腻了很多。
我边无聊的搓着手,让那些玉脂膏更好的渗进皮肤里,一边望着萧墨忙碌的背影。
“你想听她什么?”萧墨自己也就着那块帕子擦了擦手,顺手晾在红木面架上,末了还轻轻的扯了扯帕子的褶皱,让它看起来更平整。
我有些回味不过来,一心仔细的抹着那玉脂膏,一时不记得自己适才问过什么,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我说:
“随便说说,说说她的好,说说她的坏,还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她。”
萧墨对我这样的好奇有些诧异,却也只是瞬间,然后他又重新洗了有下帕子晾起来,“你这也也叫‘随便’说说?”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扶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在另一侧也仰卧,“她,是世界上最真诚的女子。”
我自下而上的打量萧墨的表情,想要看清楚他有没有说谎,我是最真诚的女子?这种赞赏也太不贴切了。
“她从来不隐藏自己的贪婪和私心,从来也不会掩饰对你的嫉妒和不满。”
萧墨为我解释心中的疑惑,我心道:你话虽然有点贬我的意思,倒也实诚,不过有一点,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羡慕惠喜这个事实,也许正是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我羡慕惠喜,所以别人也看不出来吧。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大才子唐寅的诗画。”萧墨说到这里顿了顿,接道:“大哥那边的东方先生也是极喜欢唐寅的,还自称‘桃花庵主’。”
同床共枕13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大才子唐寅的诗画。”萧墨说到这里顿了顿,接道:“大哥那边的东方先生也是极喜欢唐寅的,还自称‘桃花庵主’。”
我心道,我可不是不识字,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我随着他的话接道:“东方先生自然是不能跟那位唐寅比的。”
萧墨点头赞同,又开始叙说阿茹:“她有一手好手艺,这是她最骄傲的是自信的事。”
“上次我去莞城欧阳城主家,她给我绣那幅‘仙鹤神游’,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我随着萧墨那赞美怜惜的神情想起,那是萧墨买的东方语堂的画,当初我绣坏了五幅绣品才让自己满意的。
“她的厨艺那么好,显然是用心至极,想把最好吃的,做给我吃。”
萧墨这样说,我反而内疚了,我下厨的时候确实很用心,但却不完全是为了呈现给他吃,更多的,我心里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