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常在却想到了其他,“陛下,太过频繁的造访楚家,多少会引起非议。人言可畏,会伤着楚家姑娘的。”
但不去吧,这离出孝期还有两个多月呢,陛下能忍得了才有鬼了。
肖常在略一思忖又道,“陛下不如去求求太后?”
求太后做甚,肖常在并未明说,陈棠宴也不需要了。
他低低笑出声来,万般愉悦。
“肖常在,你这脑子越来越灵光了啊。明儿一早,赏。”
肖常在连忙谢恩。
翌日早朝,帝王精神奕奕。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装束,却俊了不止一点半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政务,陈棠宴离开了议事殿,径直朝着太后寝殿而去。
明嘉应那会儿正在用早膳,猝不及防瞧见帝王,不禁有些好奇,“有事儿?”
陈棠宴坐定时,月明和花戎利索地为他添了碗筷与茶。
茶烟溅开时,陈棠宴开口道,“不瞒母后,确实有点事儿。”
话落时,他的右手微微一抬。月明和花戎顿时意会,带着其他内侍出了膳厅。
明嘉应见状,忍不住谑道,“看来是件极为重要的事儿了。”
陈棠宴略显窘促,但该说的,他是片刻未耽搁,“母后,儿臣想请您出面接楚家嫡女进宫住些时日。”
明嘉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补充道,“儿臣心悦她,未来想立她为后。”
古往今来,帝王立后,皆是权衡利弊慎之又慎。鲜少有帝王笃定坦诚自己所爱,并执意立她为后。
正因为稀罕,明嘉应怔了怔。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目光才归于清明,“想清楚了吗?”
陈棠宴:“儿臣想清楚了。”
又是片刻冷滞,明嘉应轻轻笑了声,“既是如此,母后便帮帮你。”
陈棠宴不由面露喜色,这才有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模样。
“多谢母后。”
明嘉应见他这般情态,越发信了他是真的将楚家姑娘放在心上了,而她乐观其成。
且不说楚家姑娘家世样貌品性样样出挑鲜少有人能出其右,单单考虑帝王难得有了偏爱,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舍得不让他如愿。
翌日晨早,花戎便带着太后懿旨去了楚家。
近午,楚若芙随着花戎进了皇宫。
她心中难免忐忑,过往她虽也来过皇宫几次,但那会儿父兄皆在侧。这一回,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来到皇宫。
“是不是宴哥?”
她抑不住地将此番异动归结于陈棠宴。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又开始躁动了,一声声,又沉又快。
兜兜转转,楚若芙终抵太后寝宫。
在正殿,她瞧见一身宫装的太后,她身段纤柔容颜绝美,若不是赫赫声名在外,谁也不会将她和打遍北地无敌手的绝世天骄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