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上的毛线团被几个猫儿弄得乱糟糟一团。
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吕非然晚上都会来这里和夏恬一起吃饭。
明天就是星期一和金太太的案子要准备开庭审理了。
夏恬看向吕非然的目光有些不善。
今天晚上没有准备他的饭。
吕非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开庭帮金太太做辩护?”
“那你怎么最近都赖在我家吃饭?”
“一天oo一共oo块,晚饭钱结一下,谢谢。”
吕非然乐了,“所以这就是我今天晚上没有饭吃的原因?”
夏恬扭头不看他,自己跑去厨房,切鸡胸肉,鸡肝和胡萝卜,准备做猫饭。
“那天在回家私厨,我们一起吃完饭后,我就把金太太的案子转给别的律师了。”
她头也不抬,把鸡胸肉切的小小一块,很均匀。
吕非然挑眉,她很生气,不为所动,傲娇的像个小公鸡,感觉就要扑上来叨他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到底是没忍住,他道:“我们律师事务所刚成立,需要多接一些案子,在业内刷一下名气和业绩。”
“当初我接金太太的案子,是想着你会来找我。”
“……”结果你不仅没有来找我,反而吃了很多辣条之后生气的走掉,再也不理我。
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就是这样。
夏恬知道吕非然没有说的话是什么。
“哦。”装作不在意,不知道。
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对吧?
“所以明天金太太有别的辩护律师?”
“证据确凿一目了然的事情,给律所的新律师练手用。”
所以你明确知道金太太会败诉,对吧?
转手还多挣人家一份钱。
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腹黑。
夏恬点点头,心里想的内容有点多。
不过现在她有意和吕非然搞好关系,有些无所谓的事情也就不跟他计较。
毕竟说到底,他早就不是自己人了。
“晚餐费结一下。”
夏恬固执的把这个问题重新提上来。
“你怎么都不回吕家吃饭?”
“怎么都不去刘叔那边吃?”
“你每天:o下班来吃饭都不用加班的吗?”
一口气三连问,看得出来自己是被嫌弃了。
“所以今天晚上真的没有我吃的饭吗?”吕非然笑笑,竟然出奇的有耐心。
果然是出国年,都转性了。
现在脾气竟然变得这么好。
这是被多少个女人教导过了?
“舒予呢?”
夏恬把猫饭放到小蒸锅里面,只猫吃大概一小钢盆,另外打两个鸡蛋,开火。
她没有看吕非然,声音轻轻的问。
气氛有些凝固。
舒予,绝对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无法解释的伤痛。
吕非然沉默。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熟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