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程程看着单子寅,只见他淡淡一笑:“姑娘自幼习武,绝不可能甘心嫁为人妇,从此深居后宅,洗手作羹汤,可若不改变现状,即便不是嫁我,也总有他人。”
迎程程来了些兴趣:“你能帮我什么?”
“你若嫁入我将军府,我能助你上前线,不教这一身功夫,毫无用武之地。”
他虽话音不重,却字字铿锵地落在了迎程程心头。
疯狂心动。
但是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得逞。
迎程程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松动的内心活动全都写在了脸上,还在咬牙坚持找麻烦:“可你昨夜种种,让我如何信你?”
“婚前你我并无适当机会见面,更别说独处,可你势必会奋力反抗,我又必须设法劝阻,”单子寅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若要便于我婚后替你清理门户,在你那二姨娘与大哥面前,眼下最好还是先藏拙为上。”
迎程程明白了,可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方才我可是冲出来非要去御前退婚的,你在他二人面前装作与我不睦,又如此孱弱,根本无力阻挠我入宫,要如何收场?”
“这事好办,”单子寅眼皮一抬,“只是需要姑娘配合。”
迎程程骤然与他对视,后知后觉地警铃大作,然后脖颈处传来狠狠钝痛,下一瞬便失去了知觉。
单子寅看着迎程程在自己面前侧身仰倒下去,依然保持着靠在软踏上的姿势没动,玉枢在迎程程身后出现,单子寅朝他点了点头,玉枢这才掀开车帘高呼:“铁男进来!”
……
迎程程清醒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爬她的脖子,有点痒还有点刺痛,等她终于挣脱黑暗睁开眼睛后,才看清是铁男在用什么东西蹭她的脖子。
铁男见她清醒过来,还有些不高兴:“姑娘就算与那姓单的有了默契要合作,也犯不上牺牲这么大吧……”
不是?迎程程一下清醒过来:“我们怎么就有默契了?”
铁男噘着嘴将薄薄一张折起的纸递来:“契约都签了!”
她一下将那张契约纸怼到迎程程眼前来。
应当签字那处竟然画了只小王八。
上头还盖了个拇指印。
迎程程感觉自己气得手指尖都在麻了,她咬牙切齿地问:“他说你就信?”
谁知铁男拉起她的手,再次将迎程程自己的手指头怼到她眼皮子底下去:“姑娘您手上的红印儿还在呢!这是能骗人的吗!”
迎程程低头的幅度大了些,一不留神看到了自己脖颈处的红肿:“这又是怎么回事?”
铁男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越说底气越不足:“单公子说……做些痕迹出来,回府二姨娘与大公子才不会起疑……”
迎程程直接跳了起来:“快!替我更衣,我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