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低敛杏眸,眼神飘忽:“我现?在已经?是?宋彧的皇后了。”
“封后大典未成,也没有?正式上皇家玉牒,”谢怀蔺心脏撕扯般的疼:“若你是?要那皇后之位,我也可以给你!”
他攥住少女?的肩,一字一句沉声道:“温久,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
不是?宋彧的皇后,是?他谢怀蔺明媒正娶、誓要携手白头的妻子。
他捧住少女?的脸,像要证明什?么,慌乱而急切地覆上少女?娇嫩的唇,衔住那令人心猿意马的柔软,不得章法和要领,完全凭借本能地重重辗转研磨。
“唔……”
即使?是?三年前,两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谢怀蔺对她?做过最过火的行为也只是?在新婚夜离别那刻,郑重而珍视地轻吻她?的唇。
像这样来?势汹汹的亲吻是?头一遭,是?温久过去不曾接触过的,抛开克制和顾忌的,充满危险气息的谢怀蔺。
“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谢怀蔺低喃,醉眼迷蒙。
是?不是?只有?将她?彻底占有?,她?才不会逃离,不会去往他人的身侧?
他翻身将少女?压在床榻,罕见地表露出强势姿态。
“等、等等!”
温久惊呼,用力推搡他坚硬的胸膛,却无济于事。
男人喘息着,顺着她?娇巧的下颌一路吮吻至白皙的脖颈,修长的手指缠绕上松垮的衣带,眼看就?要滑进?少女?的寝衣——
“谢怀蔺。”
一声略带哭腔的哽咽。
舌尖尝到咸涩的泪,谢怀蔺如?遭雷击,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见少女?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杏眸水光涟涟。
他心脏一紧,停止了动作,酒意也赶跑了几分。
“岁岁,我……”
“谢怀蔺,你怎么能这样……”温久是?真的吓着了,抽噎道,“太、太过分了。”
过去少年最顾及她?的感受,从来?都是?甜言蜜语哄着,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即便情浓时?,只要她?一眼瞪去,少年再心痒难耐也不敢逾矩半分。
她?本来?就?积压了一堆心事,此刻又被谢怀蔺如?此轻薄,眼泪止也止不住。
“对、对不起。”
谢怀蔺慌了心神,磕磕绊绊地道歉,想给她?拭泪又怕引起进?一步的反感,僵在那里手足无措。
温久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双手掩面?哭个不停。
祖父离世,兄长下落不明,还有?被宋彧钳制的痛不欲生的那些日子——三年堆积的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齐齐爆发,借着眼泪宣泄而出。
少女?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大概是?很少哭的缘故,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孱弱的身躯似乎难以承受如?此剧烈的情绪,都快喘不过来?了。
谢怀蔺看她?哭得这样伤心,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悔恨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醉是?醉着,但当温久落泪时?,哄她?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他将人抱在怀里,轻拍少女?的脊背一遍又一遍认错:“我错了岁岁,我不该这样欺负你,你打我骂我吧,别哭坏了身子。”
少女?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哭声时?断时?续,最后渐渐止住,只有?眼泪静静淌着,濡湿了男人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