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常时自己动手,他拿起垫在纸巾上的水果,“下次他们带汤的时候,多给我留一点就好了。”
这么多天,常时看护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来过。
oga的衣食住行,全是蹭的宋杲遇。
就连最基本的医疗费,都是颜序酌给支付的,宋杲遇还成为写借条,签字画押的那个人。
住院的钱很贵,宋杲遇付不起,身无分文的常时更加不可能付得起。
拖欠好几天的医疗费,常时差一点就要面临流落街头的惨状。
是他把alpha夸得天花乱坠,然后好说歹说,才勉强让oga继续住在医院养病。
等宋杲遇洗完手,常时已经安详地睡到他床上了。
也不用这么客气吧?
“累。”常时翻身给他留位置,“你坐。”
也不知道谁才是这张床真正的主人。
“这次绝对没有碰到苹果。”宋杲遇通过削苹果,学会翘兰花指,“你不回颜家吗?”
医院是信息素最为混杂的地方,刚刚晃眼间,他看到颜序酌的抑制剂档位调得很高。
作为beta,他不能第一时间闻到og息素泄露,很担心会出现之前在学校的状况,况且是在医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alpha看了眼床上的钟摆,“李觅音五点下课。”
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来陪床都是按谁有空谁来。
现在是四点半,宋杲遇松了口气说:“还有半个多小时,如果你忙的话可以先回去,其实你们不用来看我,我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可以自由走动。”
“我不是看你。”颜序酌声音冷然,打破他的自以为,“我是来确实,你是否还活着。”
宋杲遇自动屏蔽alpha的冷言冷语,他用力地拍拍胸脯,“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缺少固有的恶言相向,颜序酌皱着眉说:“来医院接我。”
眉眼里的忧虑飞至空中,无法下坠。
如此急迫的话,不可能是对他说。
拧成一股绳索的心脏骤然跳动,宋杲遇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无法挽回
颜序酌起身的动作太僵硬,急迫的样子,好似无形的空气幻化成挡他脚步的乱石。
木凳划过瓷砖,发出吱嘎的难听声。
宋杲遇陡然冒出一个念头:alpha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他脑子还没做出思考,手早已紧紧地攥住alpha手腕。
抓人的举动过于夸张,牵动身上还未完好完全好的伤口,他忍着疼痛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从容不迫是颜序酌的形容词,从认识到现在,alpha脸上就没有浮现过异样情绪。
大多是隐藏在心中,alpha最多的表情就是皱眉、嫌弃,或是用语言攻击来证明自己的不爽。
这么外露的情绪,宋杲遇好像见过一次,但那次,他只是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