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被迷进无忧洞到现在已经快过了一个月,月考没赶上,回去还得补考,不然下次换班升不了甲班他会被笑话的。
为了他不被笑话,上学不能耽误。
轻伤不下火线,只要没烧糊涂,他就依旧会用嘶哑的嗓子喊出“我要上学”。
臭同窗们没一个讲究同窗之谊来家里探病的,他要过去兴师问罪。
苏八娘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不得不给那些无辜被埋怨的太学学子正名,“雱哥儿和你那些同窗来过,但是你那时候病的一塌糊涂还在说胡话,不是人家没来,是你当时没醒。”
小小苏立刻改口,“那我去证明一下我没烧傻。”
反正要去上学,他不想在家闷着了。
既然姐姐能带他来慈幼院,那么车夫送他去太学也没问题。
这些天雱哥儿上学没人陪,也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哭鼻子,雱哥儿好惨。
苏八娘:……
“前些日子京城不安稳,王家叔父怕雱哥儿上学路上被拐子盯上,直接让雱哥儿住在太学的学舍了。”
不用天天回家,早上还能多睡一会儿。
苏景殊:???
“为什么我不知道?”
苏八娘只是笑笑。
苏景殊顿了一下,“那天我还病着,稀里糊涂说胡话,雱哥儿不是没说,只是我没听见,对吗?”
苏八娘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明天让叶神医再诊一次脉,神医说没事了就让你去上学,神医说不行那就还得在家养几天。”
宫里派来的太医已经回去复命,现在只有叶青士叶神医隔两日来一次。
神医不愧是神医,开的药方就是好用。
小小苏:吐魂。jpg
世上怎么会有家长拦着不让上学的事情发生?这不合理!
小小苏蔫儿了吧唧的回家,去爹娘面前刷刷存在感,然后唉声叹气的回房间躺下,宛如一条粘锅上的咸鱼。
曾几何时,他巴不得一辈子都是条咸鱼,但是在家待了那么多天,咸鱼也有了想翻身的冲动。
主要是,他真的不想喝药了。
呕。
然而不想喝也必须得喝,别的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只有喝药完全没有。
小小苏等啊等啊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叶神医来复诊,把完脉后正准备将他打了好久的腹稿亮出来和老大夫辩论,叶神医就宣布他可以解禁了。
啊?
能解禁是好事,但是这显得准备辩论的他很傻啊。
再算算日子,明天还是旬休,就算今天能解禁,也要到后天才能去上学。
您老人家可真会挑时间。
老苏拍拍儿子的肩膀,“景哥儿,爹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安全起见,你也和雱哥儿一样直接住在太学吧。”
旬休的时候回家看看,平时吃住都在太学,没事儿别单独到街上乱逛,出门一定和同窗待在一起,这样就不怕遇到拐子了。
苏景殊听的满脑门黑线,“爹,我多大了?”
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儿,拐子看不上他。
老苏沉沉的看他一眼。
苏景殊:……
无忧洞、无忧洞是意外,再说了,他遇到的那也不是拐子,不能混为一谈。
“爹,实话实说,是不是无忧洞的贼头子找到了但是没抓住?”苏景殊开动脑筋,“您担心我在路上被人敲闷棍,所以才让我住校,对不对?”
老苏摸摸儿子的脖颈,“爹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景殊面无表情,“爹,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