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江寒之反复这么安慰自己。
直到一个月后,他收到了祁燃寄来的信。
祁燃那封信写了足足一沓纸,摸着十分厚实。
江寒之在营中拿到信后没舍得看,一直揣在怀里,打算等回府以后再仔细看。
他回府后,一进门就在院中撞上了杜姑娘。
“嫂嫂。”江寒之忙打招呼。
“回来了?”杜姑娘目光在他身上一扫,笑问:“这么高兴,遇着什么好事儿了?”
“没有。”江寒之忙道。
“你这表情一看就不对劲儿。”杜姑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恍然道:“有心上人了吧?”
江寒之吓了一跳,问道:“嫂嫂怎么会这么问?”
“看你的表情猜到的啊,你哥第一次收到我送的荷包时,就是这副表情,一模一样。”虽然那荷包不是杜姑娘自己绣的,但江溯还是宝贝得不行。
江寒之尴尬一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信:“真不是。”
“还不承认?你们兄弟俩连动作都一样,你哥那会儿没事儿就爱摸摸腰间的荷包,一天摸八百回。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怀里揣着的东西,就是那个姑娘送的吧?”
江寒之:……
江寒之听了这话很是心虚,赶忙收回了手,却不小心带出了怀里的信。信落在地上,杜姑娘目光在上头一扫,尚未来得及看清上头的字,信便被江寒之捡了起来。
“这么宝贝?”杜姑娘一挑眉,眼底满是揶揄。
“就是一封信……嫂嫂,我先回去了。”
江寒之不敢继续和杜姑娘掰扯,生怕掰扯出什么不该有的结论,揣着信匆匆回了自己的住处。
杜姑娘留了心,当日见到江溯后便随口问了一句。
“信?祁燃寄的吧,北境的信寄到宫里可以少走一道流程,能快一两日。”江溯道。
“哦。”杜姑娘点了点头。
“怎么了?”江溯问她。
“没什么,随便问问。”
杜姑娘神色复杂,却未朝江溯多说什么。
另一边,江寒之揣着信回了屋,又打发了小安说不必伺候,这才打开那封信。
他开始看信时,心跳得极快,以为祁燃会在信里跟他说什么不寻常的话。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封信写得极其平常,说的全是些琐碎之事,厚厚一沓信纸上,没有半个逾矩的字。
没有提到那晚的事情,没有对分别的不舍,更没有对他的思念。
祁燃甚至没有说想他。
江寒之有点失望,把信放到抽屉里,呆坐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