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贼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对偷情的野鸳鸯,说来也是匪夷所思。
这时,有人惊疑不定地低声道了一句:“我怎么听着这二人声音耳熟。”
另一人亦不敢确定地道:“好像是王大管家,和夫人身边的紫菱?”
众人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起来,已然将抓贼的事忘到一边。
为首的护院见过些世面,此时意识到问题有些复杂,于是压低声音对周围人道:“你们先守在此处,别打草惊蛇,我去通报夫人一声。”
寅春以及两个壮丁陪着陈氏匆匆赶过来时,王全和紫菱在屋内皆浑然不知外面情况,正一面进行鱼水之欢,一面畅聊将来如何卷钱跑路的幸福人生,殊不知所有一切皆被人听了去。
陈氏脸色难看至极,满身气压低到了极点,试着推了推房门,结果发现从里面闩上,当即沉声下令:“把门给我撞开!”
一个孔武有力的壮丁闻言后上前,用身体一把将门撞了开去,榻上二人被这声响吓到,慌乱地爬起身来穿衣。
可惜陈氏已经带着众人长驱而入。
下一瞬,当紫菱抬眼间撞到陈氏冷怒的目光时,
如一道惊雷砸在颅顶,连忙捂住胸口,无措地惊呼一声:“夫人!”
里屋榻上一片狼藉,污秽不堪,紫菱衣衫不整地抓着被子蜷缩进角落,一时间惊得煞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陈氏无意瞧见旁边的王全刚刚提好裤子,不禁郁愤地别开脸去。
“夫人,小人是被她勾引的,求夫人明鉴。”
王全抢先将锅甩给紫菱,试图为自己脱罪。
紫菱反应过来,慌乱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怒指王全,对陈氏极力解释,“是他强迫的我,您要相……”
“你当我方才什么也没听见吗?”
紫菱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氏冷声打断了。
紫菱一怔,见她盯向自己,继续语气缓沉地道,“他许诺你,等他从他那位老丈人家大赚一笔后便带你远走高飞,而你,见钱眼开得像个妓子一样,对他卖力讨好。你们二人谁也不清白,都是一丘之貉,自相作践。”
一字一句,恍若针刺一样,扎在紫菱的心口上。
刹那间,她又羞又怒,再也没脸见人,忍不住在众人面前,抱头痛哭。
王全慌乱跪地求情道:“夫人,是小人被美色所惑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种勾当。求您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众人瞧着这一幕,一个个暗暗咂舌。
今日闹这么一出让陈氏丢尽了脸面,抓贼的事情也被暂且抛到了一边。
而陈氏最看重的便是脸面和规矩,眼下沉着脸道:“侯爷与你老丈人素有交情,我若无缘无故解雇你,不好对二人交代,所以,在解雇你之前,理应先通知你家里人一声,对其禀明原因。”
“夫人不要啊!”王全急声求道。
陈氏翻了个白眼,不顾王全阻拦,铁面无私地对寅春下令:“今日已晚,等明日天亮,寅春,你去把他夫人请到咱们府上。届时,我亲自将他交给对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