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只有?他一直在煎熬,在痛苦,她?却无知无觉的,过了幸福的五年生活。
太不公平了,他痛,就想让她?跟着他一起痛,却越来越妥协,最后只能?靠这个肉肉的折磨她?,让她?对?着他笑,诱惑她?爱他。
真是可怜啊,姜行。
“娘娘那边可安排好了?”
他泡在药泉池中,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小林子自然心?知他心?情?不好的缘由,低声?道:“都?安排妥当了,娘娘的池子是最大的那个。”
姜行点点头:“贵妃喜爱的吃食,叫人都?准备好,这里是户外温泉,现在外面天气还冷着,莫要凉着她?,这一冷一热最容易感染风寒,便是泡的热了,也不能?让她?吃冰,可以酌情?喝点酒,莫要多喝,她?脾胃弱,喝多了不消化,胃又要不舒服的……”
小林子垂着头,没叫姜行看见自己扭曲的脸。
他们冷肃自持的陛下?,一遇上贵妃的事,就变成了老妈子,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陛下?,辛夷姑姑在伺候着呢,定然处处妥帖。”
姜行一顿:“说的也是,辛夷待她?真心?,怎会不好好服侍她?。”
“陛下?,可要侍奴服侍陛下?擦背?”
姜行挥挥手:“不必了,让朕自己待一会儿,对?了,今儿下?头不是送上来好些杨梅,都?给她?送去。”
“是,奴这便去。”
挥退了所有?服侍的奴才?,就连玄衣卫也打发的远了些,池子的水面上漂着一个托盘,他倒了一杯酒,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胸腔涌起灼热,微微的醉意开始上头,他的眼圈红了。
很快,一壶酒就见了底。
姜行越发觉得烦躁:“接着上酒!”
没人应声?。
“林启详你这个狗奴才?,跑哪里去了!”
然而自己说完,才?想起这厮被他派去给温婵送杨梅了。
一双素手将酒壶重新放到?托盘上,姜行并没在意,而是一直看着庭院中的白楹花发呆,因为雾凇的缘故,这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垂下?的纸条,就仿佛开了水晶花。
温婵幼年住着的道观,那院子就有?一株很粗很粗的楹花树,也是白色的。
世人喜爱白梅,咏白梅的诗句便不计其数,可同样开白花的楹花树,西京这些权贵们却觉得不祥,只是道观的观主,一向崇尚道法自然,那树已生了几百年,砍伐可惜,便任由它生长着。
那时,温婵对?于?这种迷信说法嗤之以鼻,说世人愚蠢,非要给植物也分个三六九等,梅花便是高洁,莲花便是出淤泥而不染,芍药便是妖艳无格,做个诗句还要拉踩,实在不知所谓。
他不自觉的微笑,那时的她?,比现在,要鲜活不少。
倒了酒,一杯下?肚,仍是熟悉的香醇味道,只是随着这酒慢慢消化,下?腹开始生出一些异样的灼热,这时,一双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姜行眉头一凛,拽住那女人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使力,将她?拽的一声?痛呼。
不是温婵!
谁这么?大的胆子?
转头一看,面前的女人身上只穿着一层轻纱,里头是□□,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子,一张脸楚楚可怜,脸带红晕,明显既羞涩又期待。
如此香艳的景色,姜行的确有?反应,下?腹一股一股的热流和?冲动。
但他只是觉得暴怒:“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不,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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