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姐妹两个,说着各自周围的家长里短,秋雁薇提到了王济川和秦筱蓝,“王济川今年开始正经上班了,最?近比较清闲,没事就回县里,正在跟秦筱蓝闹离婚。”
“离婚干嘛?”雁临不?赞成,“他们俩在一起挺好?的。”
秋雁薇大笑。
雁临想了想,也笑了。王济川与宋多多又不?同,她对他的坏印象,真就要成为?一辈子的事。
秋雁薇说:“有?熟人问过王济川,往后是怎么打算的,他说已经彻底歇了自己做生意的心,往后只想踏踏实?实?上班,拿死工资,最?多是争取有?分红可拿,别的再也没胆子了,承认自己不?是那块料。”
意思是,活了两辈子,总算对自己有?了准确的定位?不?管怎么说,雁临都觉得这是件好?事。
毕竟,一般人做生意,是带动?着一批人富起来,而王济川做生意,上辈子害得很多员工端不?稳饭碗,不?定什么时候就面临失业的危机,这辈子干脆带出了一些走上歪道的货色。
秋雁薇喝了一口牛奶,又说:“不?过,以秦筱蓝那个性格,想离婚可不?容易,大家都说,起码三两年离不?了。”
“离不?了也好?。”雁临隐晦地说,“省得有?些人恢复单身之后,又往宋多多跟前儿凑。反正秦筱蓝那种人也不?是谁能劝说得清醒的类型,跟王济川能绑多久就绑多久吧。”
秋雁薇缓缓地点了点头?,“也对,毕竟他算是利用女孩子的惯犯,轮也该轮到他受些惩罚了。”
雁临盘桓到临近傍晚,回到家中。
陆修远抱着心心坐在餐桌前,正在喂女儿特地熬的粥。
“妈妈——”心心拖着长音儿唤了一声,噙着喜悦的大眼睛,望着父亲拿着小勺子的手。
现在她可以吃不?少种类的辅食了,这会儿在享用的粥,特地加了青菜、肉沫,闻起来就很香,小家伙吃的更香。
“诶呀,妈妈看着就馋得慌,心心,分给我?一些好?不?好??”雁临笑盈盈坐到女儿身侧,故意问道。
心心只有?片刻的犹豫,认真地点头?,“好?。”
雁临握了握她的小手,“心心这么乖,妈妈就不?分你的粥了,下次再说。”
陆修远笑微微地瞧了妻子一眼,“厨房里还有?,自个儿盛去。”
“还、有?。”心心用小手推了推母亲,催促她去盛的意思。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为?的是让女儿养成不?独占什么东西?的习惯,现在倒不?得不?把这一出唱完。
雁临给自己盛来一碗粥,用勺子一口一口送入口中。
给心心的,口味当然很清淡,不?符合她的饮食习惯,却不?妨碍她觉得美?味无?比。
母女两个一起喝完粥,陆修远把女儿交给妻子,“陪心心看会儿画册。”又告诉女儿,“爸爸就在楼下。”
“好?吗心心?”雁临问心心。
“好?——”
雁临抱着女儿上楼,坐在床上,把女儿安置在膝上,翻开画册,用手指点着图案,柔声讲解。
心心起初听得认真,过了一阵子就困了,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勾着母亲的颈子。
雁临抱着她下地,加上一张小毯子,在卧室来回踱步,想到什么童话?故事就拿来讲,直到女儿沉睡。
她抱着心心缓步下楼去,安置到楼下的婴儿床上,盖好?被子,支起防护栏,转到厨房和陆修远一起准备晚饭。
心心这一觉,要睡到一家人吃过晚饭后,玩儿到晚上十点左右,再度睡下后,睡眠时间比较长,整夜一般醒两回。
这天后,家里每天都有?客人,始终热热闹闹的。
陆修远和雁临明显要长期留在县里,各自与不?少人既是同事又是朋友,私下里少不?得礼尚往来;四位长辈的人际关系也陆续转交到他们手里,与他们来往的,都是他们亲友故交着意培养的小辈人,平时大家都忙,过年时自然要勤走动?着。
至于陆修远以前亲厚的领导、战友,雁临已经心里门儿清,今年着意帮他备好?了礼品,催着他写好?信之后,替他全带到邮局加急寄出去。
腊月二十六当天午后,雁临正瞧着心心由陆修远护着学走路的时候,有?人打来电话?。
她快步过去接起来,“您好?,这里是陆家,哪位?”
那边的男子稍稍迟疑了一下,自报家门:“临临姐,我?是小涛。”
“……对不?起,哪位?”叫小光小涛之类的名?字太多了,雁临实?在拿不?准是哪个。
那边忙说:“我?姓宋,是宋小涛,宋多多的弟弟。临临姐,你不?记得我?了?”
“……”雁临的语气明显从基本的礼貌客气转为?淡然,“当然记得,有?事儿吗?”
“有?事,挺重?要的事。”宋小涛说,“我?能不?能请你来外面喝杯饮料?”
毕竟宋多多也因?为?自己的破事儿被打扰过,雁临这次也就没甩手不?理?,“在哪儿?”
宋小涛赶紧报上地址。
他要请她喝饮料的地方,是夏羽开展的又一副业:饮品店。
也难怪,县城就这么大,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
挂掉电话?,雁临交代了一声,开车去了饮品店。
饮品店临窗的玻璃窗十分宽大,在外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新颖别致的装修环境。
雁临走进去,四下张望时,坐在角落位置的宋小涛适时地站起身来,对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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